一下又蹿到了嗓子眼。
“久哥,你的脸好红,太热了吗?”丹尼尔问道。
“啊,确实是热,旭哥,一起洗澡吗?”
“啊?啊……”看着孟久雀跃的背影,郑旭源用力捏了捏掌心。
此时已近深秋,基地的淋浴间却只有凉水,孟久觉着热,脱了衣裳就往喷头底下钻。
冲了一阵才发现隔壁没水声,他疑惑地探了探头,试探性地叫道:“旭哥,旭哥……”
想到郑旭源今天的状态,孟久一时心急——该不会晕了吧。
他快步走出隔间,一抬眼,看见迎面走来的郑旭源。
“卧……”槽字还未出口,孟久就迎上了郑旭源如利刀般的眼神。
“看够了没有?”
“没……”孟久对上郑旭源阴沉的脸色,只觉得心跳如雷,天旋地转,“不是……我刚叫你……见没反应,就出来看看。”
莫名地,孟久觉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郑旭源顶着青年炽热的目光走进隔间。
夹杂着水声,孟久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旭哥,你身材真好?平常有健身吗?知道我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了断臂维纳斯,哦,我不是说你是残缺的,我的意思是你跟维纳斯一样美……”
明明洗的是凉水,郑旭源却满脸绯红。
“闭嘴,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成功地让隔壁安静了。
十分钟后,郑旭源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疑惑地朝身后看去,就见孟久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旭哥,帮忙搓个泥呗。”
郑旭源拿着那翠绿色的搓澡巾,冷声道:“搓哪儿?”
“随便,搓泥没那么多讲究。”
郑旭源先从脖子开始,一点点地往下,谁料孟久嘴里一直“发号施令”:“重一些,再重一些,猫儿挠痒呢?重一些。”
搓到背上时,孟久的嘴还是没歇着:“不对,往左一点儿,对,就那儿,还得再重些。”在狭小的空间里听着让人浮想联翩。
郑旭源端着一张快要烧着的脸,隔着搓澡巾重重一拧。
“哎哟,疼……”孟久叫唤起来。
粗粝的搓澡巾扔在他背上,郑旭源甩下一句:“自己冲水”,就止不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