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笑一声,“雨寂叔叔这是做什么呢,怕扰了我安眠便该晚会来啊。”
紫衣侯瞧去,叶安世在白虎皮上悠哉侧卧,一脸倦态,还打了个哈欠,可不正是刚睡醒的模样,偏生这样一幅慵懒随意的姿态,也绝对当得起四个字,风华绝代,他暗叹一声,叶安世若是有心,以这样的资本,多少女人会前仆后继,有这样的宗主,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微微摇头,驱逐这些杂念,微微躬身道:“我也不想饶了宗主清修,只是宗主让白发转达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只好觍颜来请宗主明示。”
叶安世,或者说无心依旧是侧躺的姿势,睡眼迷蒙的看了他一眼,“哦,人你见了么?大约情形与我说说。”
紫衣侯道:“来者自称南诀王室使者,真实身份是南诀太子敖玉的贴身随从,叫卓不群,卓不群另有个身份是刀仙霸刀澹台破的关门弟子,卓不群坚持要与宗主面谈,以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南诀联合了部分北离江湖人物,似乎另有所动,我大胆猜测,敖玉的目标只怕是那位曾经的永安王殿下,宗主的至交好友,萧瑟。”
无心笑一声,“也是,萧瑟早些年从人家手里赢了座城池,今年人家卯足了劲六十万大军压境,被萧瑟临时纠集起来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不报复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紫衣侯道:“永安王已名言退出朝廷,敖玉是一国太子,他的注意力该在北离面南而坐的那位吧。”
无心笑道:“雨寂叔叔,恕我直言,你老啦,理解不了年轻人的争强好胜,恰因那敖玉在南诀鲜有敌手,萧瑟一而再的打压他,才会激起他激烈的反弹,他既然送上门来,这样的机会我不用不是傻么?”
紫衣侯也不计较他话里的打趣,心里忍不住腾起隐隐的期望,谨慎道:“宗主准备怎么利用这样的机会?”
无心坐起来,抬手提起案上放着的茶壶,茶水已冷,他抬指在茶壶壁上轻轻一触,茶壶口立即冒出腾腾热气,无心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紫衣侯,笑道:“雨寂叔叔来坐,陪我说会话。”
紫衣侯接过茶水,有些吃惊道:“宗主这一手——”
内力高深之人,以内力热个茶水什么的都可做到,多是为了卖弄的,但怎么说也该以手掌来触到茶壶壁,无心不过指尖轻轻一触便能达到,看不出什么功夫,着实厉害。
无心抿了口茶水,笑道:“雕虫小技,本是偷懒用的,见笑了。”
紫衣侯道:“宗主可是已入了神游玄境?”
无心歪了歪脑袋,微微蹙眉,“说起这个,我似乎是遇到瓶颈了,许久未有进展。”顿了顿,他问道,“雨寂叔叔,问你个事儿,你跟莫叔叔搭档有快二十年了吧,据说你们年轻时候也曾结伴行走江湖,关系好得很?”
紫衣侯默默腹诽,这一前一后的两句话有关系吗?
“我与白发当年虽比不得宗主此时美名,但情谊丝毫不输于宗主与那位永安王及雷家小子。”
无心道:“我记得莫叔叔成亲要比你早几年,当时猛然听闻莫叔叔成亲,雨寂叔叔你什么感觉啊?”
紫衣侯努力回想,“感觉?这臭小子终于不用再整天粘着我,松了口气的感觉。”
无心默默无语一会,继续追问,“就没有……玩具被人抢走了那种舍不得的感觉?或者被冒犯的感觉?”
紫衣侯吓了一跳,往后猛然跳了一大步,“宗主这种话可说不得,让白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