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舟不屑,爱慕?南绮真她也配?
“那如果是楚少想要和南家的姻亲关系,就比较容易理解了,而且商场上的伙伴,确实不如亲家值得信任。从这个层面上的考虑,我想我是优于南绮真的。”
“我不聒噪,我知道这段婚姻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两方各取所需,我能接受。”
“我外形比较好,楚少如果想找一个花瓶也完全满足,带出去不至于丢人。”
楚闻舟:“那南绮真又为什么不适合这段婚姻?”
南烟呆了呆,反观对方神情,没有恼怒,她顿时确信楚闻舟是故意这样问的。
猜也能猜到,南绮真不是歧视他身体情况……吗?
真话太直白伤人,只可意会。
南烟不上当,又将话推了回去:“楚少心里都清楚的事情,就不必问了吧。”
“既然我清楚,南绮真清楚,那你呢?”
“嗯?”
南烟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哑谜。
楚闻舟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攫住南烟不放,那侵略感压得人呼吸困难。
“南绮真不愿意嫁,你和她年龄一样,怎么你又可以?”
“既然你不是南家长大的,南鸿钧不心疼,你妈呢,她也同意?同意你第一任丈夫是这样的?”
南烟抿唇。
“怎么又不说话了?还是我问到关键了?”
楚闻舟气势凌人,南烟来之前也早有准备,仍是没想到对方气场这么强。
他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甚至脸上都没多少神态变化,但是内里的锋利藏也藏不住,眼神像是刀子,句句问在痛脚,能把人看穿一般。
南烟在强势问话下,惯常不会怼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斟酌着开口。
“应该是关键吧,不过这个关键和南绮真那个原因不一样。”
她没有看不起对方。
黑白分明的双眼直直看着楚闻舟,清澈见底:
“我说了,我是方便楚少拿捏的,好拿捏的人,多半是有求于人的人,我刚好有件事,要求到楚少这里,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说出来。”
南烟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缓缓,将姨妈的病和后续的所需治疗支持都讲了出来。
当然,她没有说那么清晰,很多地方都模糊了。
这部分是楚闻舟意料之外的,叙述中,他没打断。
听完后神色不明,语焉不详:“南总了不起,对自己的女儿也能这样。”
那上挑的唇角充满了讥讽。
南烟一大段话后,一室静默。
楚闻舟回想这个理由,又皱眉:“你母亲呢?你还是没提到,她没意见??”
“她……辞世已久。”
话在嘴边打了个圈,南烟选择坦诚。
楚闻舟眼瞳微睁,讶异看着南烟秀丽的脸庞,在喉咙里的话卡住了。
“少爷,复健的医生在等着了,护士过来问您现在可以吗?”
生活助理小方适时敲门,在门口高声问。
“可以,你进来吧。”楚闻舟侧头回答。
“南小姐,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不送了。”
楚闻舟顿了顿,首次低头,谦逊且诚恳道:“问令慈的话,是我冒昧了,不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