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颠覆她的想象。
她后知后觉地咽了口唾沫,“我——不算了吧?”
“哦。”梁溪眼神无辜,“你什么都不算啊。”
“……”
打扰了,说什么都是错。
董姗姗服气,要是纪律委员还得多加一门“针对对方羞辱该如何正确反击”的话,她完败。
反正已经输得够彻底了,在最后时刻她觉得必须给自己强势挽尊,依旧仰着高贵的下巴用下半截眼睛看人,“不就是个纪律委员么,反正也没人愿意报名,就让给你好了。”
梁溪到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意图,秒速理解起董姗姗话里的言不由衷来。
你想上你说嘛,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伸出手在课兜掏了一圈,把刚塞进去的申请表又摸了出来,拍到桌面上,“给你。”
“?”
这是什么新型羞辱方式?
董姗姗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沾上申请表就真显得像自己来讨要一样狂跌身价,语速也快了不少:“拿拿拿拿拿走,谁稀罕这东西!我才不要!这么热的天还得在外边晒得跟碳似的,我是失心疯吗要这玩意儿?!”
听到晒太阳,梁溪扯过申请表往前走了一步,“真的给你。”
“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要喊了!”
梁溪:……二中的人都怎么回事儿啊?
开完第一次纪律委员大会后,梁溪就明白董姗姗说的“这么热的天还得在外边晒得和炭一样”是怎么回事了。
纪律委员最大的责任,就是早中晚一天三次拿着小本本站在校门口记录迟到、早退、还有不好好穿戴校服的情况。
她运气还算好,抽到的是值早班,避免了正午的风吹日晒。
一个曾经翻墙去追演唱会的不良少女到了新学校改头换面,站在校门口维护校园秩序,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梁溪站在和煦的晨风里叹了口气。
7点整,陆陆续续有学生迈进校园。
最早来的那批基本都是优等生,校服穿得规规整整一丝不苟,根本挑不出一丝错来。
初中三年在明德,校门口也有所谓的纪律委员,不过就是个摆设。
何况,她当时站在对立面,打心眼里烦这些人。天天举着个小本子装模作样,还真把自己当个官儿了。
现在角色对调,梁溪觉得自己应该充满仁慈,得过且过。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今天包不凡发烧感冒拉肚子什么都好,再不济瞎了也行,千万不要和校门口的她来个亲密接触。
不为什么,要脸。
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多,窸窣的讨论声时不时在校门口飘荡。
“新生吧?要不怎么可能不认识。”
“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校服穿那么好看,太作弊了!”
“因为人好看啊……”
“敢不敢猜拳,输了的去要联系方式。”
“嘁,我要是拿到了还会给你?”
……
七点二十五。
顾宴清准时出现在不远处的拐角口,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一分不差。
从这里到教室,还需要五分钟。
之所以如此精准地控制着七点半到教室,是因为刚好可以避开早读开始前对他来说烦杂的琐事。
比如,学霸圈永远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