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一百年前你是怎么被封印的吗,我的小人鱼?”
这下震惊的不只是怪物了——
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呆的那几年中,也参与过不少非法交易和洗钱,各国的货币差不多都见过,所以他很确定——
眼前这个青年的形象,与海对岸那边某土地辽阔的枫叶形国家100元钞票上印的头像几乎一模一样。
——她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在海上飘了十七天,而是在海底沉睡了整整七十年。
如此看来,她的体质也不仅仅只是“超修复”了,而大概是某种更令人绝望的东西——
“永生”。
怪物的瞳孔一阵紧缩。
“叶,藏,青——”
“祂”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或者说,”瞥了一眼太宰治那华丽的打扮,青年微笑道,“你更喜欢这个样子?”
幻术再一次发动。
银白如雪的发丝垂落在颊边。
青年从中国古典的水墨画中走出,步入了西方精致细腻的油画——
丝质的领巾,纹金的长外套,除了将短裤与丝袜换成了修身的长裤外,他的打扮几乎与太宰治一模一样。
怪物熔金般的眸子颤抖了起来——
在好久好久以前,在现实还没有显露出它那可怕的獠牙的时候,在他学会将长长的尾巴变成双腿之后的不久,他撒着娇央求着眼前的青年带他去学跳舞。
他还记得当时青年无奈的笑容与温柔的语气——
他对他说:“好。”
然后他就施展幻术,将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再给他穿上同样风格的华丽衣裙,将“他”变成了“她”——
“他”本来就是没有性别的生物。
接着,他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了一个化妆舞会——
在那里,他们围绕着舞池跳了一圈又一圈,她的心情也随着裙摆一起飞扬。
那是她的生命中最为快乐的时刻了。
因为再到后来,她就变成“祂”了——
于是一切短暂的快乐都化作了永恒的痛苦。
如阿多尼斯般俊美的青年合上了他蔚蓝色的眼睛,再次睁眼时,双眸已涌上了血色——
右眼鲜红,仿佛流动着的新鲜血液,眼瞳中央怪异地印着一个“六”字。
左眼颜色略深,仿若即将凝固的血浆,又仿若盛放到极致的玫瑰,好似下一秒就要凋谢。
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怪物发出了非人的尖叫声——
“老师啊啊啊——”
“祂”的本体仍然被牢牢地禁锢在海底,精神上的封印也仅挣脱了一部分,几乎无力抵抗。
在邪眼与六道轮回之眼的共同凝视下,被消除的封印正在被飞快补上,并且比之前的要牢固的多——
唐泰斯的躯壳如同被抛弃的破布娃娃一般摔在地上,金眼的怪物被强行地驱逐了出来——
“祂”的美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条长长的,飘荡在空中的鱼尾,绮丽如空中流动的彩虹。
“祂”的面容甚至能让夜莺停止歌唱。
梦一般的轻盈美好。
梦一般的不该存在于现实。
“为什么——老师啊——”
即使是崩溃的尖叫,“祂”的声音依然美得能让水手心甘情愿地为之触礁沉船——
“您不是教过我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