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着冰儿又踢又打,冰儿委屈哭出声音来,冲着娘“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叫大嚷着。
说来也怪的,这么一着急,反倒身上的刺痒倒没有了。
冰儿后来寻思到吗,娘怕花钱的。
冰儿的姥姥家距这里有二十几里山路,在邻乡的一个叫李家台的村子里,冰儿有记忆的,就去过一次的。
那还是因为太姥姥去逝了,那会冰儿六岁的光景,当爹爹骑车带着冰儿一走进姥姥家大院,姥姥和冰儿娘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引得全院男男女女也跪在太姥姥的灵前恸哭起来。
冰儿爹支好车子,也拉着冰儿的小手跪在地上,禁不住也哭出声来,想到了昔日的“她”,最受太姥姥的疼爱。
小冰儿显然也已吓坏了,哭声不太却已是泪流满面的止不住。
冰儿爹感觉到小冰儿的瘦弱的身子骨竟然颤抖起来了,便一把把小冰儿拦向怀里。
冰儿对姥姥家很陌生的,总是尾随着爹的身后,有时里走外转,偶然发现墙上的照片,在冰儿娘旁边是一个女人,漂亮的鹅蛋形脸上,眼睛很大又明亮,到是吸引住了冰儿。
她牵住爹爹的手,拉他进屋去,问爹爹,那个女的是谁呀?
冰儿爹当下变了脸色,什么话也不讲。推出车子带着冰儿出了姥姥家。骑出一段后才告诉冰儿,爹有事赶紧家去。那个女人,你应叫大姨,已经出了远门,记住爹的话,以后不许提她的。
小冰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到家中,小冰儿和奶奶说了这事,还说大姨真漂亮,比我娘漂亮多了。
记得一天的傍晚,天色灰暗下来,冰儿从村西头打草回来,这是一条不宽的土路,两边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随风“哗哗”地直响。
冰儿加快了脚步。突然,从地里窜出一个歹徒,扑向了冰儿,冰儿摔倒在地,盛草的柳条筐和镰刀一下子飞了出去。
歹徒又抱着冰儿生拉硬扯的往地里拖,冰儿用力挣扎的,嘴里大喊,刚出声,臭烘烘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的双手和双腿死命舞动着,…….。
忽然,传来了一阵狗的狂吠,还有小妹的呼喊声。那个歹徒慌张地站起来,狼狈地逃窜了。
冰儿稍稍整理了衣服,抱住了小妹,大声痛哭起来。把自己的头扎进了小妹的怀里。
原来,小妹看见天色黑了,姐姐还没有回来,就带着“大黄”出来找。
冰儿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就像晴天里炸响了一个霹雳,把她打蒙,打晕了。
原来啊。男女之事就像云里雾里的一样朦胧而又幽远,那般的圣洁而又神秘。
那天,就像陡然露出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把这一切全都撕碎了。
冰儿知道这事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便反复叮咛着小妹,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小妹一向最听姐姐的话了。其实,小妹也没有看见什么。
一连几天,冰儿连惊带吓的就躺下了,浑身哆嗦,真就病了。
晚上睡觉,就一定要扯住小妹的胳膊,屋里的门关的牢牢的,又把那条土犬“大黄”牵进屋内。
娘问冰儿怎么了,冰儿搪塞着说下雨淋病了。
从此小妹就成了冰儿的“护身符”了,走到那儿,都带着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