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陽千苦笑,真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了,短短十年,他邑陽千终于惹得众怒,终于让这灵仙界人不择手段的想要将之驱逐,最终还是容不下他邑陽千吗?
“可她容得下我吗?她会比我做的更好吗……?”暗自念叨着。
“见过主上!”槲石书参拜。
此时的槲石书灵力萎靡,面容憔悴,神色痛苦中带着几分欣慰,几分后悔和几分不甘,并依旧慈祥的笑着,每一步都仿佛在勉强支撑,气若游丝仿佛随时可能仙逝……
邑陽千点头,不愿再看他那残破的模样,轻道:“槲叔,你此次为何召集众修?就是想要告诉众人,你耗尽心力强引外人入界吗?”
一向与槲石书交好的众人,面露苦涩,以往碍于邑陽千实力强大敢怒不敢言,可谁曾想到槲石书竟然做到这个份上。
冰滦的心还没有平息,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她方才偷看的那一眼,“若是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倒也不错”,满意的微笑着……
紫阳似乎听懂了什么,猛然望向槲石书,牙关紧咬,身体颤抖,手指攥出了血,泪涌如水。
仙灵自有古训,“不得靠外力强引灵仙外人入界,违者神魂俱灭,天下同诛……”
槲石书竟然敢违抗祖训强引外人入界,为的是什么暂且不说,槲石书今次恐怕性命堪忧了……
众修者想知道邑陽千要如何发落槲石书,紫阳满眼恳求,直接跪倒在宝座前。
紫阳的这举动让槲石书生了好奇之心,好奇他邑陽千身旁竟然有这样的人,而且竟然能够安然的活到今天。好奇天下间竟然也有如此心善的女子,可偏偏却在邑陽千的身边。
槲石书无心顾虑其他,拉住冰滦的手腕,用手一指“去那里坐吧……”
“恩。”冰滦应声,魂不守舍的远远偷望。。
邑陽千不理跪在地上的紫阳,左手虚空抓起,一团光团在手中渐渐凝实,光团内漂浮着小小的三柄利器杀气外涌,此物正是传说中灵仙界的第一仙器,“灵仙三宝”。
杀气显现在脸上,笑问槲石书,“你可知罪?”
此灵仙三宝邑陽千他从不在人前显露,今次邑陽千他用出来可见邑陽千心意已决,他决意要杀槲石书,尽管他是古重天旧属,尽管他德高望重与众修者交好,就算旁人要拦,他也要杀他……
“罪……?何罪之有?”冰滦看向槲石书。颤栗的望向满满身杀气的邑陽千半晌。
凡间槲石书说过的话还回味在耳间,巨大的反差感如美梦中被人浇了凉水,让人不敢相信事实,更加难以接受。
霎时间呆立在原地,审视着此时的邑陽千,为何这人满身的杀气?为何他要说师傅有罪?为何眼前情况如此混乱?她有些抓狂……
她畏声想问,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自己的视线。
“主上,家父一时糊涂,请念在家父千年来有恩与诛仙郡,请网开一面……”
说话人清秀俊朗,气宇不凡,长相与槲石书有几分相像,此人正是槲石书的独子,槲氏长青。
当他跪下时,冰滦第一次与邑陽千对视,槲长青的话仿佛说出了她的心情,此时的冰滦满眼恳切,邑陽千心头一怔,杀气收敛了许多。
众修者见势纷纷求情,紫阳只是跪在那里,不抬头,眼泪一直掉,湿了地面。她知道,他意以决,它说无用。
“哈哈哈哈……”
笑音轻轻,带了几分幽怨,几分阴寒。“与我讲情面,我向来是想杀谁就杀谁,谁能耐得我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