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杯酒水半杯茶的寓意,邑陽千还是只晓得,小华妈妈的意思实是想赶邑陽千走。
皱起眉头,他也直直的看着小华妈妈,不知道为何小华妈妈这样的不喜欢自己,让他走可以,他也并未打算逗留太久,不想与这凡人俗事浪费太多的时间。
玉笒拉着邑陽千的衣角,让邑陽千座在侧位,拿起筷子为小华妈妈夹菜,又向邑陽千使着眼神,让邑陽千给小华妈妈夹菜。
邑陽千似乎想起了以往学过的礼数,为小华妈妈夹了菜,又把空酒杯斟满,小华妈妈这才有了笑。
“小华妈妈,请用……”
“嗯。嗯。”
见此情形,玉笒将满杯茶水拿走,小华妈妈拎起酒壶,给邑陽千倒了一杯,邑陽千双手托着。
“你也喝……”
“谢小华妈妈。”
二人碰了一杯,凡间的酒不怎么样,倒也入得口,玉笒不会饮酒,为二人填满酒,为邑陽千夹菜。
看着二人不再瞪眼,淡淡说道:“公子方才坐的位置,是家父的位置,母亲不高兴还请公子见谅。”
方才就听小华妈妈说过,二人家中没有男人,如此说来,自己却是错了,站起身,恭声道:“小华妈妈,却是晚辈糊涂,小生自幼一人生活惯了,因此才丢了礼数,还请小华妈妈见谅。”
说着邑陽千自罚一杯。
玉笒又将酒杯斟满,细声道:“公子,尚未痊愈,不可贪杯啊……”
小华妈妈瞪了玉笒一眼,玉笒再也不敢说话。
将杯中酒喝了,笑看邑陽千问道:“家中还有谁啊?京都还有没有亲人?”
邑陽千摇了摇头,“只剩下小生一人……”
小华妈妈又喝了口酒,思量好久道:“小公子,我女儿救你一命,你想如何报答?”
“娘……”玉笒嗔道。
小华妈妈又瞪玉笒,玉笒又收回声。
邑陽千坦言道:“真金白银,绫罗绸缎,或是房产宝器,只要小华妈妈您说出口,小生定能拿得出手……”
玉笒的眼神渐渐失落,小华妈妈摆了摆手,说道:“你看这房子,我母女二人像是缺钱的人吗?”
邑陽千皱了皱眉,被人救下一命不假,给点钱财也就算了,她还想怎样?
将小华的酒斟满,又问道:“不知小华妈妈,有何条件?”
小华妈妈一口饮尽杯中之物,看了看不敢抬起头的玉笒,咬了咬牙道:“我家中有良田两百亩,请公子代为照看如何?”
邑陽千不解道:“两百亩良田,一年也就百十两银子,十年也不过千两银子,在下愿意奉上千两黄金,作为报答如何?”
“你……”
小华妈妈一听,摔了筷子,玉笒一听,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酒劲上涌,小华妈妈步履蹒跚,邑陽千相扶却又不敢扶,不明白这母女二人为何事动怒神伤。
独自留在饭桌前,品着干涩乏味的酒,摇了摇头,便想留下钱财然后扬长而去,然后却听见院中小华妈妈的叫喊。
“女儿啊……使不得啊……”
“娘啊……你不要拦我,我已与那人有过肌肤之亲,如今他看不上我,我羞于活在这世上,恕女儿不孝,不能为你养老送终……”
这对母女的对白,听得邑陽千毛骨悚然,出门走到院外,正看到玉笒要跳井,小华妈妈死死的抱着玉笒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