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
先把华翼买下来再说。
派出所里。
冷非池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接受面前三个民警的轮番教育。
大概是附近治安很好,几个民警杯里泡着枸杞茶,除了巡逻和报告也没什么可做的事。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疑似三观不正的冷非池,又被人拖了关系要好好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涤他的灵魂,民警们无论男女,全都跃跃欲试,就想看谁的嘴炮开的最厉害。
然而都没卵用。
任凭民警们说的口干舌燥,冷非池就是不配合,不肯说“是”,也不肯认错。反倒是他身边的棕发小哥态度诚恳,从点头到鞠躬最后到扶额叹息,在发现自己的boss怎么都不肯松口之后他已经绝望了,坐到一边的板凳上怀疑人生去了。
一位民警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扭头问同事:“诶,他真的不是面部肌肉有什么问题吗?”
负责记录的同事迟疑道:“不会吧,面瘫也不至于坐轮椅啊。”
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民警不耐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让他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去骚扰那个女娃娃,就放人走吧!现在的小年轻啊,仗着有几个钱,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了!”
负责记录的同事说:“嘿,他们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您看见来的时候他们开的那些车了没?没几千万怕是拿不下来。”
“几千万怎么了?几千万就能骚扰人家,还在派出所里摆脸色给咱们看?”
冷非池身边的棕发男人听见了这些议论,凑到冷非池身边说:“boss,差不多了,您就委屈一下写个保证书,咱们就能回去了。”
冷非池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我就不信我出不去。”别说他手下的人,爱惜颜面的冷老爷子肯定会派人来捞他。
棕发男人有些无奈地说:“我们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估计是阮家的人把本家派来的都拦住了。”要不怎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冷非池眯了眯眼,墨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呵。”
棕发男人:“”您就别“呵”了行不行?!
冷非池:“阮家就凭阮青那个小子,还不足为惧。”问题是,他在娇娇身边看见的那个人是阮家的人吧?娇娇什么时候认识阮家的人了?如果认识,她上一世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叔叔一家欺负、被迫代嫁吧?
还是他的重生,如蝴蝶煽动翅膀引来一阵风暴,理所当然地改变了一些他所熟知的事情呢?
冷非池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这时,一位年轻的民警将纸和笔递到了他手里:“喏,你就写个保证书啥的吧。”
意思是他写完就可以走人了。
棕发小哥热情地将纸和笔拿了过去,说:“我替他代笔!我文笔可好了!”写个中英对照版都行!
却不料冷非池终于开了尊口。他以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冷静地开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见面天经地义,没什么可指摘的。”
一个年轻的女民警瞬间怒了,她拍了拍桌,喊道:“只要对方不愿意,就算你们是夫妻你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你懂不懂啊,渣男!”
冷酷邪魅、对“宠妻无度”这点颇为自傲的冷非池瞪大了眼。
他居然被人指着骂渣男了?!
怎么会,明明只要娇娇喜欢,他乐意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啊!
也许是冷非池脸上的惊疑太过明显,使得棕发小哥痛苦地“唉”了一声,也不写什么保证书了,就着派出所给的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