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娜塔莉跟她说:“说实话,你回来的时候,我非常吃惊,没想到真的被他们说中了。”
“……”姜妙反问,“他们?”
“田中和严赫。”娜塔莉说。
“一定没好话。”姜妙磨牙。
娜塔莉失笑,说:“田中说,你绝不是吃了亏忍气吞声的人。严赫说,你不是会被男人搅昏头脑的女人。他们都相信你会回来。在你真的回来之前,我对此一直表示怀疑,结果……”
田中是她好基友,能说出这么了解她的话不意外。
严赫……姜妙怔忡了一下。
“严少校现在怎么样?”她问。
“被发配到冷灶头去了。”娜塔莉说,“去了个边境前哨,虽然他的职衔到了那边是最高长官……但那边是长年累月看不见个生人面孔的地方。”
边境不是只有和纳什相邻的一边。事实上,只有和纳什相邻的一边一直以来打得热热闹闹,而在其他的地方,多的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冷冷清清的前哨站。
姜妙沉默了一下,问:“是我连累他了吗?”
娜塔莉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们派严赫去姜妙身边,企图让他成为迷惑姜妙的烟雾/弹,结果他反倒成为了姜妙迷惑他们的烟雾/弹。
姜妙假装自己在演戏,严赫假装自己不知道姜妙在演戏,姜妙却知道严赫知道自己在演戏,而严赫根本不知道姜妙知道他知道姜妙在演戏,更不知道姜妙只是假装在演戏。
“难道我们每一次任务失败,都不该怪自己疏忽大意或者能力不济,反而要怪任务对象不配合?”娜塔莉双手插在裤兜里,下巴抬了抬,“你想太多了。他那个情况,又能怎么办?”
姜妙沉默。
她忍不住想,假如严赫和贺炎的遭遇对调,裘德和巴达克家族是绝不会坐视贺炎仕途止步于此的。他们一定会运用些手段把事情压下去,大不了冷冻几年,挪个地方,又是金光闪闪。
严赫却只能自己苦苦挣扎。
她抬头,说:“他最大的问题在于曾经被俘虏过对吧。可是,他执行的那个任务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圈套,这个责任不该全由他一个人背吧?这该是哪个部门哪个单位的责任?谁给他下达任务命令的?”
娜塔莉眼中露出笑意:“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娜塔莉跟严赫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她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是不忍看他仕途折戟沉沙。
“是情报部门的责任。”她说,“我已经把这个也写进报告提交上去了,但能不能帮到他,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每个人,哪怕是娜塔莉这样作风冷静铁血的实权上校,在国家这个庞大机器上也不过是一颗螺丝钉而已。
渺小无力之感令姜妙叹了口气。
“不过……”娜塔莉忽然话锋一转,“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李萍脑的事,又想到严赫,我怀疑国家由来已久的这个对待战俘的态度会不会是李萍脑搞的鬼?”
姜妙惊讶:“会是吗?”
“有个情况……从来不对平民公开的。”娜塔莉告诉姜妙,“我们从来不留纳什的俘虏。”
不留?
姜妙品了一下,背心发凉:“所以,都……?”
娜塔莉点点头:“都!”
姜妙默然。
所以国会山日,贺炎为了任务不能在事前向她泄密,而事后又必须尽快撤离,否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