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也不着急起,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赖床,右手伸到眼前对着光看,只觉得皮肤晶莹剔透,跟玉雕似的。
皮肤这种东西真是靠天生,现代的她天天擦防晒都没这么白,原主在家是老被父母支使干活的,晒得灰头土脸,精养两个月就白回来了。
她看着看着,感觉心里不踏实,似乎忘了什么事。
沉吟片刻,她抬头看了眼壁钟,连忙掀被子下床,冲进浴室洗漱。
她把她的新丫鬟给忘了!
孟茵曼吃完早饭就来了,站在侧门外等,谁知等到吃午饭都没见有人来接自己。
段公馆的围墙高得像小山,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实在等不下去了,看见有仆人出来倒泔水,立即抓住他问:
“大哥,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总是穿得很光鲜的姑娘?”
“你是说五姨太吗?”
“五姨太?”
仆人正要说话,阮苏便从他背后走出来,对孟茵曼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孟茵曼花了半天的时间等来正主,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白花的时间和等待的辛苦,又撅起了嘴。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阮苏拉住她的手,带她往里走。
“卖身契都签了,我后悔什么……这是你给自己买的新衣服么?怎么花的跟新娘子一样。”
孟茵曼看了眼她身上花团锦簇的旗袍,回道:
“要说像,还是你像,我撑死了是个唱花鼓的。”
阮苏越看她越合心意,说话直爽又机灵,还有文化,是个可以交流的人。
她为孟茵曼安排了房间,在仆人们住的那栋楼,又带她在段公馆走了一圈,熟悉地形。
最后两人回到她的卧室,她从满柜子好衣物当中挑出一套合身的,递给她道:
“你白天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见二爷。”
听见这个称呼,孟茵曼来了兴趣,抱着衣服问她:
“你真是那人的五姨太?怎么成为他姨太太的?”
“他缺人,我缺钱,自然一拍即合了。”阮苏问:“莫非你想当个老六?”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敢不敢,我这脾气当人姨太太,不出三天就要被打死了。”
阮苏笑嘻嘻地掐了她一把,推她道:“下楼收拾去。”
孟茵曼洗完澡换上她给的衣服,又从老妈子那里领得一条段公馆女佣人通用的紫头巾,正式成为丫头小曼。
吃晚饭时,小曼便站在她身后伺候,看着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甚至吸溜了声。
阮苏哭笑不得,趁无人经过时往她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叮嘱道:
“你在我面前可以没规矩,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可不行。”
她把肉咽下肚,举手表忠心。
晚饭后不久,段瑞金回来了,身后照旧跟着个没有喜怒的段福。
二人经过客厅时,阮苏眼尖地瞥见他,带着小曼走过去。
“二爷,这是我的新丫鬟,叫小曼。”
段瑞金审视了小曼,毫无兴趣,视线落在阮苏平坦的腹部,脑中响起段福早上的话。
五位姨太太当中,她是最合适的。
可这样一截细细的腰,如何孕育得了生命?真是一个千古难题。
“二爷?”阮苏看他不言语,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