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送那大肚男人走时,更是将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要开饭店,她要独立自主,她还有男人愿意接盘。
段瑞金脸色铁青,心想自己是真的该管一管了,不然哪天她跑了都不知道。
阮苏被他拽住手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路过客厅时,留声机很不识相的自动播放起下一首舞曲。
阮苏抓住机会,停下来对他发出邀请:“我办了这么多场舞会,都未能与二爷跳支舞,不知你今日可否如我这个愿呢?”
段瑞金是很想现在就把她带上楼去教训一顿的,偏偏一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无法拒绝。
阮苏忙握住他的手,带领他跳起了一支交际舞,同时偷偷对站在门边的小曼使眼色。
后者领悟她的意思,马上出去通知全公馆,不许随意进出客厅。
偌大的客厅剩下他们两个人,段瑞金的皮鞋与阮苏的高跟鞋踩在足有半寸厚的地毯上,随着音乐节奏一下下的转圈圈。
段瑞金不是个爱跳舞的,还是很早以前在中学时学习过,动作生疏。
阮苏平时爱看人跳,自己不怎么跳,动作也生疏。
两个生疏的人凑到一起去,倒是跳了个棋逢对手。光从画面上看,乃是俊男美女,天作之合呢。
只有阮苏自己清楚,她的手都快被段瑞金给捏碎了,这个阴险的男人。
“二爷,刚才赵老板说得那番话其实是玩笑话,您不用往心里放。”
转了一个圈,她开了口。
段瑞金冷哼不语。
“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而且说什么让我去找他,只是出于朋友身份罢了。哪怕我是个乞丐,他也会让我去找他的。”
段瑞金转了半圈,一脚踩上她的脚尖,眼神分明是在让她闭嘴。
阮苏痛得直吸凉气,硬着头皮继续道:“不过开饭店这事我是认真的,作为一个女人,作为新时代女性,我们理应拥有自己的事业,而不只依靠男人,您说对吗?”
段瑞金不说话,又踩了她一脚。
阮苏算是看出来了,他压根没听自己讲什么,只顾着发泄。于是炸开了浑身的毛,不再跟他讲道理,也专门盯着他的脚尖踩。
音乐节奏加快,两人转成了双生陀螺。
一曲下来,彼此的鞋尖均是惨不忍睹,脚趾缩在里面隐隐作痛。
段瑞金抽走留声机里的黑色唱片朝地上一砸,摔了个粉碎,指着她命令:“不许再提饭店的事!”
又来?
阮苏被踩得火气上来了,不肯屈服,往地上一坐开始骂他。
“你这个独裁者!我才不听你的,我就要开饭店!”
“你敢开试试!”
“我就敢开,你滚!”
她抓起手边的抱枕砸向他,准确无误的命中脑袋。
段瑞金退了半步,不痛,但是勃然大怒,冲过去把她按在茶几上,开始打屁股。下手毫不留情,仿佛要将她打开花似的。
阮苏痛死了,身体努力扭动,双脚拼命蹬来蹬去。反手一抓,抓到一块布料。也没工夫去分辨是什么,咬牙使劲一撕。
只听得刷拉一声,段瑞金的长裤被她撕掉一截裤腿,露出白皙结实的大长腿。
“……”
阮苏看着手里的布料,又看看他的大腿,有些懵逼。
段瑞金脸黑如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