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那小子看起来毛毛躁躁,不像是心眼多的,好对付。
二来自己好歹顶了个段公馆的名号,而段瑞金因为枯岭山金矿的缘故,与市长一群人有点交情,未必有人敢招惹他。
两者相加,她让大家不要管,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黄昊千挠头抓耳地画了一下午,什么屁都没画出来。阮苏与他约定好三天后再见面,就带着小曼回家了。
黄油面包的滋味让人留恋,路上她又买了几只,留来当夜宵吃。
没想到的是,晚上她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一个难题,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根本没机会吃面包。
她来大姨妈了。
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女性,每月一次的亲戚来访对阮苏来说早已习惯。
可是目前使用的这具稚嫩身体并不习惯。
原主从小没得到过什么营养补充,身体比同龄人还瘦弱,自然也影响到月事。她要么几个月都不来,要么一来就是小半个月,而且必定痛得死去活来,下地都下不了。
这场意外来得十分迅猛,当阮苏注意到裤子上的血迹时,就已经痛得走不了路了,是被小曼扶去床上的。
小曼看她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全无,只能哼哼唧唧的呻吟,连忙叫来大夫。
大夫对此倒是见怪不怪,给她把完脉后又看了舌头,开出几副药,让她服用后静心修养便可。
阮苏痛得脑子嗡嗡直响,哪里还静得下心?只恨不得有谁能给她一拳,把她打晕了才好。
段公馆的人是绝不敢打她的,忙里忙外伺候她,用热水打湿毛巾敷在小腹处,减轻痛苦。
玉娇和小春鹃回来听闻此事,站在客厅笑出了声。
“哈哈,让她嚣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女人断胳膊断腿都行,就是不能那里出毛病。要是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谁还要她呢?”
“谁生不了孩子?”
随着一声冷淡的质问,段瑞金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他的出现宛如一阵寒风,吹散了屋内的热度,也让玉娇忘记嘲笑阮苏,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迎过去。
“二爷您回来啦,累不累?吃了饭没有?”
段瑞金无视她的笑容与询问,“你刚才说谁生不了孩子?”
她“嗨”了一声,甩甩手绢。
“没有谁,开玩笑的。”
一个老妈子端着盆热水慌慌张张地往楼上跑,看见段瑞金,停下来鞠了个躬。
段瑞金问:“你在做什么?”
老妈子如实道:“五太太说肚子疼,吃不下睡不着。小曼让我们多拿点热水去,用热毛巾敷肚子,免得她哭呢。”
“肚子疼?”
段瑞金皱起眉,要上楼查看情况。
玉娇给小春鹃使眼色,一人拽住他一条胳膊,把他留下来。
“二爷,女人肚子疼不是常有的事吗?每月都要疼一次的。跟以后生小孩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呢,没必要大动干戈。您累了吧?我们刚从洋货店里买来上好的咖啡,您尝一尝?”
两人齐心协力,把他带到沙发上,一会儿给他泡咖啡,一会儿给他喂点心,就是不让他走。
段瑞金毫无胃口,再甜蜜的点心吃起来也宛如嚼蜡。
玉娇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用真丝帕子给他擦汗,娇嗲嗲地说:
“二爷,咱们好久没这样认认真真地聊过天了,您每日待在矿上,难道不寂寞吗?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可我跟小春鹃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