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气头上,光顾着出气了,把店砸成这样真是抱歉,要不我带人来修一修吧?”
阮苏笑吟吟地拒绝,“不必了,我已经雇好了工人,明天就开始装修。赵先生要是真想帮忙,以后多带人来捧场就是了。”
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他自己家就是开饭店的,带也是带自己家去。
但赵祝升此人爽朗纯真,没什么心思,居然真的拍着胸脯保证了,还邀请她中午一起吃饭。
阮苏本来要拒绝,想到段瑞金,改口答应去。
她让黄昊千留下来与工人们沟通,采购原材料一事也交给他,自己带着小曼坐上赵祝升的车,随他去吃饭。
汽车路过珍宝斋时,她感觉有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可是朝窗外望了望,珍宝斋内顾客零星,并没有人在看她。
她心不在焉地感叹,“要是这里能租就好了,我看南街就数珍宝斋的地段好。”
赵祝升把着方向盘侧脸看了眼,道:“好是好,不过你还是别想了。”
“为什么?”
“想也想不来啊,珍宝斋是荣家的,荣家的东西别人能抢得赢吗?都不说已经当上大帅的老大了,就说这老二荣闲音,产业遍布南北,连上次政府出兵剿匪的军粮都是他捐的,市长省长见了他也要退让三分呢。”
“这么厉害?那他还开这种小打小闹的店做什么?”
“舍不得嘛,他们当初就是靠着珍宝斋发的家。就跟我家似的,无论后来的饭店开得多大,我爸还是喜欢去最初的那家小饭馆坐着收钱。”
阮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忍不住又朝珍宝斋看了眼。
一楼无异,二楼的一扇窗户半掩着,里面仿佛站着个人影,身材挺高大,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
赵祝升今天大出血,请两人吃了法国大餐。回来以后,阮苏旁的都不管了,专心致志忙装修。
她已经连续吃喝玩乐一个月,很久没有干点正事,因此非常有激情。
在她与黄昊千及一众工人的齐心协力下,只花了二十多天,装修便大致完成。
效果不能说差,跟想象中有一定区别。但是颜色特别清新亮眼,风格独特,保管只要不是近视眼的人,一到南街就能看见这家店。
一日收工时,黄昊千站在门外,对正要上车的阮苏道:“阮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张了,给取个名吧。”
阮苏停在车门旁,双手抱在胸前,鞋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思索起来。
叫什么名字呢……香喷喷,饭饱饱?不行,太俗。
外婆家,杏花楼?有侵权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