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被确诊为情感认知障碍症的男人,一个对这个男人觊觎已久早就蠢蠢欲动的女人,好大的一个瓜。
话说回来,肖从业都已经三十好几了。
同年龄的圈子中,结婚生子、孩子读幼儿园的哥们都有好几个了,次一点的哥们虽说没结婚,但人家至少女朋友也谈了不老少,还有那么一两个出柜的是鹤立鸡群了点,但至少人家也脱单了。就只有前面的这位——
父母面上不敢说,背地里都操碎了心。母胎单身到现在,性取向估计连自己都不清楚。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不管事情的性质是好是坏,都不见他开心难过又或是愤怒。
情绪淡薄,就像是假人一样。
家里人愁啊,愁得肖妈妈往美容院大把撒钱,还是老得比别人快。
但是现在——
什么男朋友爱上了别的女人,对象相爱多年莫名其妙分了手,这都不算事。
对现在的肖瑶来说,不管何时何地,父母都是高于兄长的,兄长也是高于自己的。
现在哥哥情感认知障碍症候有了一个可以变好的契机,就算可能会坑到好闺蜜,她也顾不上了。
在心里下了决定,肖瑶妹子目带歉意地扫过身侧,深呼了一口气:
亲爱的,我会对你好的,十倍百倍没有原则地对你好,所以现在——
对不起你了先!
软妹子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执行力是相当强大的。
稀里糊涂进了肖家吃了顿饭,江一白以为酷刑到此为止可以回家洗洗睡了,结果竟然不让走?!!!
已经到门口却被拦着不放的江一白不明所以:“瑶瑶你还有事吗?”
有,特别的有。
紧紧抱着好闺蜜的手,肖瑶笑得格外真诚:“我和钱爷爷打过招呼了,这两三个月你就在我家住。什么时候把手养好了,什么时候我再送你回去。”
什么玩意,她是不是幻听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哥哥的手是,你的手也是。为了你的健康,这一百天你哪儿也别去了,就住在我家。”
江一白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我就是折了只手,又不是全身残废,哪里就到要人照看的地步了。”
“你一个人住,伤了手多不方便啊。正好哥哥和你伤的一样,一个人的营养餐是做,两个人的也是做。你之前不是还一直说我家阿姨做的饭好吃吗?!”
那再好吃,对着你大哥的债主脸她也吃不香了啊。妹子,你的善解人意,你的体贴入微呢?
想想肖从业还挂在脖子上的手,江一白觉得自己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不行,我认床!”
“我叫人搬床!”
“那也不行!!!”
“怎么不行了,你有问题可以说出来,能解决的都给你解决,解决不了的,再说!”肖瑶无比坚定。
江一白语塞了。
她要怎么说才能让妹子明白,她需要的不是床,是远离债主自在清新的空气,是想干嘛就能干嘛的奔放自由。
眼珠子转了一个圈,江一白挤出一个笑来:“那也不行。你不是说你大哥不喜欢外人吗,平时见个面吃个饭还行,这住家里,还一住几个月,你哥哥会爆炸的!”
吃过饭取了文件、正准备去公司的肖从业慢悠悠从身后走来,就听见了这一句。
他是□□包吗,还会爆炸。
眉头不自觉皱了下,他看着眼前眉目纠结的小丫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