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祖宗光溜溜的脑袋近在眼前,满头大汗还有掩不住的后怕,就像被猫发现了的老鼠一样,逃也逃得心慌意乱。
眼里的视线开始聚焦,江一白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双眉一竖就准备发火,却被三爷爷先一步抢了先机。
江三爷爷:“你先别说,听我说!你总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造的什么孽吧?!”
聚拢的怒火被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弹,江一白的眼神由怒转恐,她的心滴溜溜悬了起来:“什么孽,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呵!”江三爷爷冷笑:“十八岁生日那天,说自己做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春梦,睡了个绝世猛男,醒来后还意犹未尽炫耀个没完的,你现在告诉我不是你是鬼吗?!”
江一白倒吸了一口气,死鸭子嘴硬:“你也说了是十八岁那年,离现在都过了多少年了,现在才翻旧账是不是太不人性了?”
“你就说承不承认做过这件事!”
江一白咬牙,不认,还真不行。
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她的年少无知始于开始记事、能自己吃饭穿衣、自给自足,结束于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也是在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天生神魂不稳,做梦时候能记得的零碎片段都来自于真实发生的事,或是过去事,或是未来事,或是神魂停留的异世事。
而她成人日这天梦到的无比生动刻骨的美梦,是异世事。
也就是说,她真的,睡了一个男人。用她游离的神魂,借用了别人的身体。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
“你睡了男人也就算了,你还留下了拥有血脉之力的种子,这件事你总忘不了吧?!”
忘不了,绝对忘不了,死也不敢忘。
睡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正常女人会有的思春之念,根本不值一提。值得一提的是她搞大了暂用身体的肚子,还生出了拥有特殊能力的孩子。
就为了这事,江家十几块老祖宗的牌位悬空而起,齐齐倒立了三天,其中还碎了两位。
这是多么严峻的问题,天雷都劈不断的牌位,就为了一颗小种子碎了。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睡觉都不敢再睡死,就算是做春梦,也绝对不能将春梦再进行到底了。
多么痛的领悟。
江一白抠着自己的扣子,心虚气短说话声都显得弱:“您老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那孩子不是找不到吗?”
“那是以前找不到。”江三爷爷没好气。
以前所有的功德金光都要奉献给小金光,用以封印魔头,现在小金光都叛变了,他自然不会再傻傻的奉献。
用了两片功德才能找到遗失在外的种子,江爷爷的心太疼了:“老子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帮你找到这大头的债主,你自己掂量着办。”
啥啥?
“什么债主?”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吧?!
江一白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得到了验证。
江三爷爷深吸了一口气,面容狰狞还要带着笑意:“你十八岁那年欠下的大债,债主一:遗传了你某一部分特殊能力被别人畏惧和厌弃的你小崽子;债主二:因为你那突如其来的一睡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让身体原主人背离了正常的人生轨道,被唾骂、被驱逐,最后黑化走向灭亡的女人;债主三:被你强制性睡了,从那以后不近女色、拒绝娶妻生子最后孤独终老的天之骄子。你说,这债你是认,还是不认?!”
一个债主,两个债主,三个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