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说:“沈大人当时提出,意思是绝对不可以按照耶律渠的意愿,用铁匠来换马匹,不但不可以,还要禁止,不能让任何一位大宋的铁匠去辽国。他还说,耶律渠一看就有虎狼之心,不可不防,他一旦用大宋的技术做出对付大宋的兵器,那将是国之大患。沈大人说完这番话说完,父皇脸色明显不太开心。”
“其他人怎么说?”景予的脸色也有几分沉重。
“裴大人说沈大人有些言过其事,他还说换过去的铁匠,只是一些做普通的铁具,根本做不出什么刀具来,他还说沈大人小题大做。”景澜说。
“父亲为什么会不开心?”景予问。
“那些送来的美人当中,有一个叫乌啼的,深得父皇的宠幸。这几天她在父皇耳旁吹了几句风之后他,更加觉得大宋兵强国强,送几个铁匠过去才好显得我们是大国之邦,不然实在是过于小家子气。孤没有想到的是,父皇居然也这么认为。”景澜话语间有些不平。
“今日早朝的时候,沈大人当场有怒了,还挡着文武大臣的面,说耶律渠这个人,表面上恭谦,实际上有狼子野心,他想要大宋的铁匠,就是给他做兵器用的,马上冬天就要到了,到时候草原没有东西吃,难保明年开春就会开战。所以耶律渠才会要的的这么急。”景澜说完,一杯茶饮尽。
景予依然神情严肃,耐心地听景澜讲完。
“父皇没有等他说完就说身体不适,直接走了,脸上看着十分不善,我后来听皇宫的宫女们说,他一退朝,就直奔乌啼的院子里去了。”景澜说。
“这个耶律渠好手段,这么快就拿住了父皇的心。”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这个耶律渠十分的不简单,他想了想,回道:“事情这样,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景予面露为难:“我已经很久没有参与朝政了,如果现在突然插进去,只会显得十分突兀。”
景澜站起来说道:“孤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去参与朝政,而是想让你去想办法求一下裴伊大人,他向来针对孤,如果孤去,只会适得其反,他是你的舅父,你们之间?”
景予听到之后想了想,他知道景澜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也不会特意上门来找他,这个耶律渠也过于嚣张了,他难道以为人人都看不出他的小算盘。
景予没过多会儿他站起来说:“没问题,这个事情就交在我身上。”
“真的,你有办法?”景澜突然有些兴奋地问道。
“只能说我去试一下,但是并不敢完全把握。”景予依旧一脸冷静。
“去试试,就说明是有希望的,孤相信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景澜突然开心的有些像小孩子,双手搭在景予的肩头上。一脸信赖的说,“还好有你。”
景澜交代完后匆匆离开晋王府,他十分谨慎,谈完事情后就立马赶了回去。
吴府
宁翊趁着夜色来到了吴述的府里,他前几日在驿站和京师的授信阁秘密调查了信件暗度陈仓的事情。
户部员外郎吴述借着巡查人口的名义将所有的信件揽来,将所有来京师的信件紧紧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并在有意的模仿其中的一些的笔迹。
梨落曾经跟宁翊说过,信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所以他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吴述这个人。
此事查得如此轻巧,让宁翊觉得,吴述并不太聪明,而且他断定,吴述背后有人,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打草惊蛇。如果吴述只是一个替罪的羔羊,让他这次打猎将会相当的没有意思,只有抓住背后的人,宁翊才觉得有一些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