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北边儿传来了好消息,听说平西将军沈睦州又打了胜仗,虽然还未班师回朝,但百姓心里边儿还是高兴的。
不过,有个人心底却并不开心。
会玉楼里,辽国王爷耶律渠在书房里焦躁地走个不停,令他烦躁的有好几件事情,不过最烦躁的是,朝中大宋老眼昏的皇帝像是突然喝了什么醒目的酒一样,硬是不同意他用美人和马屁换匠人的提议,不但不同意,还下了禁令,严禁大宋工匠前往辽国,他虽说心底十分震怒,但面上还得装成一副温声君子的做派,变着法子拍大宋皇帝马屁。
这件事背后,肯定是那个晋王做的手脚,据他所知,裴伊本来一直站在他这一边,不知道在背后听了晋王什么话,给改变了主意,跑到皇帝那儿去说,皇帝居然连乌啼都不宠幸了,害得乌啼给他写了无数封信件,还威胁让他带她回去,说不想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耶律渠恨得牙痒痒,甚至想着,要不要想什么法子,把晋王给秘密处置了,但晋王又是江湖和朝堂的厉害人物,他现在名声还没有坏,对于皇家的人,不敢下死手。
如果仅仅只是这件事情坏掉了,那就算了,偏偏长孙明和风灵儿那里都出了乱子,阿措也没有找到,虽然长孙明已经被他秘密做掉了,但晋王显然已经把这事怀疑在他的头上,一旦他们找出证据,自己在大宋的时间也就不多了。想到多年来辛苦经营的心血,就这么毁之一旦,他除了愤恨,更多的是杀意。
正当耶律渠在认真地思考对策时,门外敲门声响起,他眉头拧了起来,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耶律渠的一位心腹,他一身京装,低头行礼道:“王爷,晋王正带着人马往闲云庵赶去。”
耶律渠听完冷冷一笑,在那位心腹看来,王爷凛冽的笑声中,传来的是怒意和杀气,他不禁后背凉,耶律渠笑完站了起来,吩咐道:“带上我的圆月弯弓,今日,我要给晋王殿下,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
那心腹听耶律渠讲完这句话后,心底更为毛,想着这次王爷是真的生气了,不过那位也是大宋里赫赫有名的“鬼面阎罗殿下”,不知道他们心目中的草原之狼,对手大宋的鬼面阎罗,谁会更胜一筹。
耶律渠带着人马,朝闲云庵匆匆赶去,他此次的任务已经全部失败了,除了想挫一挫晋王的锐气,他更多的是,想用手中的筹码,换走如烟,他耶律渠,认定了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如此想来,耶律渠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闲云庵
景予带着手下赶到闲云庵的时候,闲云庵里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整个庵堂被笼罩在狮子山的古树里,秋风吹落,庵堂里像是已经好几天没有人打扫,落叶飞絮,毫无香火,沉寂的气质像一座荒山古坟。
景予看到这副场景,他眼底流露出的是警惕,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安静,太安静了,听不到任何声音,这让他想起一句古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甲云看到此种闲云庵里的场景,这种情形就他的判断,是埋伏,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次的埋伏,是冲着他们来的。在甲云很小的时候,就以保护晋王景予的安全为使命,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闲云庵里,埋着一股巨大的杀意,他驱马走到景予身旁,脸上看着十分严肃,低声道:“公子,有埋伏!”
甲北的耳朵很灵,听到此话立马也凑上前去,他天生乐观,遇到此种情形也没有打击他的热情,他接话道:“废话,这还用你说么,这明显就是冲着我们鬼面阎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