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是因为怀了身孕,感念闲云庵里佛祖的保佑,特地过来还愿的,可别说贵府,一般府里,走失了主母,或者怀孕的女子,肯定急得满山找,已经过来半天了,却没有人来找宛娘,更别提的,她说是坐马车来的。狮子山下的一座桥前两天,是她亲眼看到被冲坏了的,宛娘一个孕妇,是怎么过来的,而且,既然她是孕妇,她身边的下人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呆着,她又是怎么走丢掉了的呢。
明静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自己正在落入一个大大的圈套中去。她想着,与其令时间慢慢消失,引来巨大的阴谋,不如她自己去试探一下这位宛娘,看看她目的何在。
明静开口道:“夫人要事睡不着的话,与贫尼说说话如何?”
宛娘听到此话,心中一惊,觉得明静可能已经怀疑道她的头上了,她面色虚弱地说道:“明静大师,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宛娘必定知无不言。”但她说完此话,面色却是更为难看,像是生大病一般。
明静毕竟是佛门中人,看着有些不忍,但还是问道:“夫人来的时候,可看到,景河里的桥,可是完好的?”
宛娘听到了,像是想了想,弱弱地说道:“实在是惭愧,宛儿过来的时候,一直是坐在马车里睡着的,没有看到什么桥,等宛儿醒过来的时候,就马车就停在闲云庵的门口,但身边已无一人。”宛娘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恐地说道:“我该不会是遇到山精、鬼怪一类的物什了吧,难道说,我的那些下人,他们.......他们.......被这些山精妖物抓走了。”
说完,宛娘掩面而泣道:“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他们。”宛娘皮肤白皙,面相柔弱,此话一出,坐在她身边的尼姑们都纷纷安慰道:“施主,不用这么伤心,吉人自有天相。”
见她们在宛娘身旁安慰她,明静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放心,我们闲云庵虽说不是什么大庙,但自开庵以来,已经历经了几百年,香火从未断过,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山精妖物,施主切莫伤心,再提这些怪力乱神之论,兴许,她们是想让夫人一人来闲云庵,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
宛娘边泣边哽咽道:“明静大师这么一说,宛娘心底就好受多了。”宛娘边说,还边向身旁的一位年纪稍长的姑子靠了过去,用手帕去擦眼泪,眼睛却是冷冷地看了明静一眼,她心底开始毛,这位明静问这么多问题,她该如何掩饰,她心底又想起了自己的郎君,长孙明。主人说,长孙明是被朝堂中那位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害死的。
那天晚上,夫君离开自己后,就被一个戴着鬼面的人拦住,是那个鬼面人带着夫君去的春雨楼,可在春雨楼,不到半刻钟时间,夫君就中毒身亡了,这明显,就是晋王的诡计。
晋王为了在陛下面前邀功,为了证明自己强过当今太子,简直是不择手段,不仅组建了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鬼面阎罗,还处处杀人,包藏祸心,让江湖中人人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落入晋王的手中,听说他为了审理犯人,使出各种手段,其中有不少令人胆寒。
她那可怜的夫君,一定是死于景予的言行逼供,他不肯说出耶律渠的坏话,就是为了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狠的晋王,她身为长孙明的娘子,一定要替长孙明报仇雪恨,此仇不报,她宛娘誓不为人。
正当宛娘陷入沉思之时,明静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神情有些恍惚,被靠着的那女姑子以为宛娘是伤心过度,便一脸慈悲地说道:“师姐,施主已经够可怜的了,您就别问了吧。”
明静柔静的神情透着一丝同情,仿佛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宛娘的痛快,她继续一脸轻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