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欢的左肩，确定上面只有浅浅的红痕才放松了紧皱的眉。

    “别看了，再看也不能一下子长好。”荒目欢摆手，往旁边挪挪，让出一个位置：“鹤先生过来坐。”

    那个位置刚好符合他的身高，让他能露出脑袋，但是鹤丸国永比他高，坐过去还露出了大半的肩膀。

    两人现在算是肩并肩靠在一起，荒目欢对刀剑付丧神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忍不住扭头偷看。

    这一看，还真的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鹤先生，这是什么？”他用手轻轻戳了一下。

    “是骨刺。”鹤丸国永瞥了一眼，随口道。

    “骨刺？”荒目欢怔了怔：“难道是……”

    他想起之前见过暗堕极深的刀剑，森白的骨头多处外突，丧失神智变成怪物，最后被其他刀剑斩杀。

    “对。”鹤丸国永听懂了他未尽之意，点点头，又安慰他：“别担心，不严重，之后磨平就好了。”

    “会痛吗？”荒目欢睁大眼：“那也是你身体里的骨头吧。”

    把骨头磨平，想想就让人胆寒。

    “不想变成那种怪物，只能如此。”鹤丸国永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别一副要被吓晕了的模样，没你想象的那么疼。”

    荒目欢缓慢的摇了摇头。

    他光是骨头断掉都觉得疼得要哭了，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点点磨平骨头的痛楚，而听鹤丸国永的意思，对方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过。

    “我可以帮你消除掉。”荒目欢想了想：“用我的个性，虽然也会痛，但一瞬间就好了。”

    他伸手在那个外突的骨刺处摸了摸，寒冷坚硬，外面甚至还包着一层薄薄的皮。

    鹤丸国永缩了缩肩膀，没有立刻同意：“之后再探讨这个话题，至少要等三日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