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说,他想要和您离婚。”
洛尔森深蓝色的眼睛中透着柔和的光,看上去人畜无害。
高定蓝黑色西装在阳光中仿佛绸缎一般光滑,还算低调的款式,却在衣服袖口和胸膛的口袋处点缀了璀璨的钻石,低调而奢华。
他从容地走到窗户旁,唇角微扬,看似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强势。
“领了证,睡了人,他还想离婚?”
管家双手交握在身前,听见这句话,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按照现在这个局势,无论怎么看,都是花有鹿被睡,什么时候变成先生吃亏了?
“去办吧。”洛尔森轻轻抬手示意。
“是。”
管家点了点头,终于离开。
男人站在窗边,视线落在外面花园中翠绿的草地上。
花有鹿就躲在窗户下面的草丛里,紧张得小心脏狂跳,正准备离开,窗边的洛尔森却突然开口。
“这辈子,你都别想跑了……”
闻言,花有鹿顿时怒火中烧。
狗贼洛尔森,还想抓他一辈子?
做梦!
他在草丛中动了动,后爪一蹬,跟开了发动机似的,刷刷刷蹬得尘土飞扬,扑了洛尔森一脸。
再借着灰尘扭头就跑,一头钻进草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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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洛尔森的别墅,花有鹿怒气冲冲地往花家走,准备讨个说法。
他这辈子没有吃过这种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到底是谁的馊主意?
虽然说花战对他一直很严格,可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害他。
花有鹿在心里排了个序,立刻列出一长串名单。
花家表面团结,但内里斗争不断,尤其是让这么多人居住在一起,更是让矛盾不断爆发。
唯一意见相同的,可能就是排斥花有鹿了。
一个血缘关系隔着十八层远,分支分到几乎不存在的孩子,因为父母双亡,被家主花战亲自接到主宅居住,在家产继承中横插一脚,这十多年来,想要把他赶出去的大有人在。
从到这儿开始,花有鹿就明显能感觉到其他人的态度,自己也没兴趣和他们争。
可能是之前和阮家的关系,让这些人又开始警惕了吧?
花有鹿跑了一天,傍晚时候才来到花家门外,抬头看着眼前紧锁的大门,蹦跶着去按门铃。
后脚一蹬跳起来,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连门铃都没碰到。
他向后退了退,再次起跳,又落下,又起跳……
跳了一会儿,反而把他累得摊在地上。
刚坐下,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视线。
花有鹿回过头,见一个佣人正站在身后,手里拿着笤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佣人刚才远远就看到什么东西在门外蹦来蹦去,走过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是老鼠。
花有鹿紧张地坐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绿豆大小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希望的光。
一个健步冲过去,准备让他带自己进去。
还没靠近,对方突然大叫一声:“有耗子!”
挥舞着手里的笤帚冲了过去。
小仓鼠吓得一个急刹车,圆滚滚的肚子跟着抖了抖。
耗子?
谁?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