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做,所需的天灵地宝,我定会寻来。”
“一月后取剑。”
望舒莞尔一笑,谢过后开口告辞。
男人摆摆手,打着哈欠说:“快走快走,一大早扰了我的清梦。”
她点点头,戴好帷帽,推门翩翩离去。
今日魔界无雨,天界却大雨倾盆。
等她回到望月台,已是傍晚时分。
望舒打开主殿大门,走了进去。
不想下一刻,一具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紧紧搂着她。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这熟悉的怀抱,不是润玉是哪个?
她叹息一声:“玉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事去了。”
“那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润玉犹不罢休,黑暗的殿内,只能听到他怨气满满的声音,“你果然是嫌弃我了。我就知道,我自小颜色惨白,面目可憎,没人会喜欢……”
望舒都被气笑了。
这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不过是知道她在意他,才每每用来博她怜惜愧疚,偏偏她还得一本正经地陪他演戏。
想到这儿,她引亮了殿内的烛火。
“谁说无人喜爱你——”
话说一半,她才看见他衣摆湿透,满身狼狈的样子。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她连忙捻手掐诀,施了一个换衣咒在他身上。
又见他头发湿透,只得亲自用灵力替他烘干。
润玉任她围着自己忙碌,唇边的笑意渐渐扬起。
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脸色又变了。
望舒心下不妙,只觉小玉儿越大越难管了,动不动就要变脸色。真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虽心下腹诽,但她深知这时得好好哄他,于是连忙握着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润玉瞥了眼交握的双手,唇角微微上挑:“你与叔父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叔父?月下仙人丹朱?
她回忆着,说道:“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年,去省经阁路上捡到了一本话本,后来好像就这么认识了。至于什么关系,借书还书算吗?”
他的脸色平缓了,眸中又露出那种亮晶晶的,很好看的光芒。
“母妃,你以后少与他说话,好吗?”
“好啊。”
她毫无心理负担,反正一百年才见一次,少不少的有什么关系。
等将闹脾气的润玉哄回去后,纤阿才从端着一盘桂圆进来。
“娘娘您啊,也太宠大殿了。当心宠坏了他。”
她剥了一颗桂圆放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既是我家玉儿,自然怎么宠都不为过。”
“不过大殿这般好的脾气,真真不像龙族呢!”纤阿也感慨。
她翻了个白眼,吐出口中的果核:“那是你没看到,他脾气坏的时候,可得哄好久呢……”
纤阿似有所指地说:“整个天界,也只有娘娘您见过大殿坏脾气的样子。”
望舒只是笑:“我倒是盼着他多发发脾气……”
见她不以为意,纤阿不再多言,退出了主殿。
时间飞逝,转眼一月已过,终于到了润玉下凡历劫的日子。
他一大早起身,找遍整个望月台,都没看到一个人影。
“母妃人呢?”
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