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盖着红盖头,百无聊赖地坐在寝殿里。旁边一溜烟的宫女太监守着,似乎生怕她消失不见。
“吱呀——”
寝殿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宫女太监们躬身行礼,无声退下了。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容齐与容舒两人。
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子,容齐深吸一口气,不承认自己竟有些紧张。
他来到床前,手执喜秤,像无数次梦中那般,手足无措着。
容舒察觉到他的靠近,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揭下红盖头。
她一时奇怪,就自己伸手将盖头取下。
盖头落地,烛火摇曳下,她满头银发被染成了金色,与头顶精致奢华的后冠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容齐一时看得痴了。
“舒儿……”
他轻唤,眼中满是痴迷。
容舒推开他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取下,口中娇嗔抱怨着。
“阿齐,你干嘛要选只银凤凰?难道你不觉得凤凰很傻气吗?”
两人心知肚明,她说的是白□□堂上飞出的银凤。
容齐走过来,从身后将她搂住,埋首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
“舒儿喜欢什么?”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上,有些发痒,她忍不住动了动脖子。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觉得龙啊凤啊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
“是吗?”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惊起她一声娇呼。
随后,她被轻轻放在床榻上,他随之欺来。
“舒儿觉得……我好看吗?”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眼神紧紧捕捉着她的神色。
大概是觉得热了,她的脸颊难得染上胭色。
“好……好看啊……”
她的话语有些结巴,眼睛左右转着,就是不知道看往哪里。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
“舒儿,你听……这里,一直在为你而跳动。”
她低头,他却勾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一记轻吻落下,缓缓加重力道,耳鬓厮磨间,俩人的呼吸彻底乱了。
红烛高照,喜帐垂下,遮掩住无边春色。
她的声音,也仿佛变了调。
“阿齐,你咬疼我了……”
“舔舔就不疼了……”
“骗人,还是疼!”
接着,她的话语渐渐消失了,唯余女子轻柔的娇吟和男子沉重的喘息。
————
三天后,北临国都。
将军府的桌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外盒雕着花鸟鱼纹,十分精致。
傅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植株来。
他掏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任由鲜血一点一点地滴在红色植株上。
植株吸收了鲜血,显得越发红艳夺目。
好一会儿后,他才重新将外盒盖上,将木盒藏进袖中。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少主,西启传来消息,三天前启皇迎娶一银发女子为后。帝后大婚当日,皇宫天降银凤,国人谓之祥瑞。”
傅筹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出鞘的利剑。
“西启,银发皇后……是她?”
黑衣人不明白:“少主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