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剑,撇头看向别处,口中说着:“不能超过十句话。”
她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保证。”
他的眉眼瞬间柔和了。
边上,被强制撒了一大波狗粮的众人:……
傅筹低下头,不愿再看这边,声音很是沮丧。
“你那晚说的他,是不是就是启皇?”
容舒回头,开心地点点头:“嗯!”
容齐的耳朵尖瞬间竖起来了,眼睛无意识地偷瞥着。
“那个要把你嫁给老头子的哥哥,也是他?”
容齐猛地回头,瞪着容舒:“我什么时候要把你嫁给老头子了?”
容舒语塞,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眨着眼睛,一副真诚又无辜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傅筹你记错了!我绝对没有!”
眼看容齐的视线越来越危险,容舒的求生欲登时强起来了,一手祸水东引用的炉火纯青。
“阿齐你别听他胡说,我原来住在将军府的时候,他经常欺负我,还拿剑砍我……”
容齐挑眉,佩剑“噌”的一下又亮出来了。
“好你个傅筹,你有几个脑袋,敢欺负朕的舒儿?”
傅筹已生无可恋,他垂下头,叹息:“原来,你只是不喜欢除了容齐之外的人,叫你舒儿。”
这话中含义,似乎颇多。
容齐脑中转了几个弯,唇角却勾了起来。
“哦?此话怎讲?”
傅筹看了眼躲在容齐身后的容舒,说:“当初我唤了她一声舒儿,她都发了好大的脾气……”
容齐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着。
“如果不是她说,找不到药引救哥哥,就要和哥哥共赴黄泉,我又怎会答应她,带她去抢七绝草呢?”
旁边,秦漫和宗政无忧惊讶:“什么?七绝草是你拿走的?”
秦漫恨恨地瞪着容舒:“是你害死了可儿!”
容齐却不管他们说什么,只收了剑,搂着容舒的腰站在一旁,仿佛一只刚被顺过毛的乖乖狼狗。
他不耐舒儿再与傅筹有什么联系,于是从她掌中拿过药丸,扔在傅筹面前。
“舒儿说,她在北临的大半年里,你很是照顾她。为了还这份好意,她叫朕留你一命。”
容齐看了眼旁边的秦湘和小女孩,继续说道:“你自己做决定,是吃了这药失去所有记忆,然后带着妻女一起归隐山林。还是让朕一刀砍了你们,送你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下黄泉。”
傅筹坐在那里,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容舒见他没有反应,开口劝道:“阿齐常说,我是他命里的幸运。傅筹,你回头看看,你身边真的没有这样的幸运吗?”
傅筹呆呆地回头,只见秦湘和女儿傅念看着他,早已泪眼婆娑。
“你既是父亲了,就当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不要再让你身上的悲剧,在你女儿身上,继续延续下去了。”
这一刻,傅筹很想伸手摸摸妻女的脸,可惜双手皆被缚着。
他这一生,一直在追求光明,追逐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却从不曾看看身后,那个苦苦痴等的女子。
其实,他对痕香,是几分不同的。只是想起痕香,他就会回忆起天仇门那些痛苦的往事,还有他浑身洗不净的血污。所以,他总是下意识地忽略她。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复仇也罢,目标也罢,都是假的。
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