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我松开了双臂,忍不住弯了弯眼角,感动地哇哇大叫:“你真是太好了。”
发穴被轻轻拍了拍,我抬眼,望进那澄静的蓝色。
不得不说,中也先生的眼睛真好看,即便光不曾照进那海一般的颜色中,那双眸子依旧漂亮的发亮。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所以你叫我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是这个啦——”我伸手指了指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就静静蹲在地上的手提袋:“太重了,我拎不动。”
他顺着我的指示看去,而后目光又落在我身上,男人干净的眸中生出了名为无奈的情绪,我在他打量的眼神里笑得坦坦荡荡:“中也先生,到你展示你那神奇异能力的时刻了。”
“……”
我和他对视了良久,最终,中原中也似是认命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弯下腰提起了被乱七八糟的杂物塞的鼓鼓的便利带。
“谢谢你了,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压了压帽子,迈开腿先走一步:“跟上吧,川笙。”
“是!”我快步上前,站在他空余的左手边与男人并肩而行,同时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另一边的袋子,叮嘱道:“中也先生,你小心点,这里大多是易碎品。”
他应声:“知道了,知道了。”
中原中也并不知道我家的新地址,我一路领着他过去了。
我俩一前一后站在公寓门口,我翻着口袋找钥匙,中原中也站我后面一个身位等着。
钥匙插入锁孔,我打开了门,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中原中也,他手里还拎着购物袋。
那袋子总归是沉的,换旁人拎一路也嫌累,可惜对于掌控着重力的中原中也没有分毫的难度,单看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很轻松。
“有时间就进来坐坐吧,中也先生。”
尽管如此,人家特地从港黑赶过来,帮我拎了一路东西,都到家门口了,我不请他进来休息休息简直就不是人。
“打扰了。”
我先换了鞋,中原中也紧随着我,进屋后,他听着我指示把装着我淘了很久的货物的袋子放在了角落处。
中原中也在沙发上坐下,眼珠转了一圈,小幅度地打量了一下我的公寓。
我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凉的。”
“谢谢。”他拿起来喝了小半杯,男人的脖颈仰起一个弧度,与赭色头发相接的帽子靠着摩擦力和支持力坚强地打倒了重力,稳稳当当的,没有要掉下来的趋势。
伴着凉白开入口,中原中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短短几秒,他便放下了杯子。
我连忙收回视线,舔了舔稍稍发干的唇,觉得自己也有些渴了,便倒了杯凉白开,双手捧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啜着。
“你刚离开港黑的那一年,我买了蛋糕去你家,想给你过生日,到了才被屋主告知你搬走了。”
我很小很小时,是和父母住在东京的,也正是这样,结识了赤司征十郎和其他一堆小伙伴。后来因为他俩的业务问题,我们一家搬来了横滨,不过那时川笙屿和川笙凉子对未来规划很明确,他们并没有打算在横滨待多久,所以中原中也记忆中的旧地址的房子其实是租的。再往后,他们飞往了意大利,临走前川笙屿为我买下了现在这套公寓——因为它离学校近。
中原中也说的这事我完全没想到,我在港黑呆的时间不长,走的时候也走的果断。摸着良心说,我脱离港口黑手党后,心里从没记挂过那里的任何人,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