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好多蛇药蛊中也是蛇到处都是蛇我连忙想着,我要离开这儿,彦佑,彦佑可以救我,彦佑会带我离开。我连忙从润玉的怀里费力挣脱出来,浑身上下摸索着那万音铃,润玉连忙问着:“青儿,怎么了?”
我不断喃喃着:“彦佑万音铃。”
我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却费了好大力气,一字一顿着。面前人听见后却浑身僵住,他光亮的瞳子倏尔如个瓷器经人小锥一敲后一般,裂纹均现。
润玉顿了顿,冷冷说着:“彦佑已经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怎么会魂飞魄散没人再能带我走,没人再能救我。
我倏尔落了泪,连忙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润玉带了裂纹的眸子变得破碎凌乱,凄楚不堪,他半晌却冷冷笑了:“你与锦觅去蛇山之事,被穗禾知晓之后彦佑也去了那蛇山,他便被穗禾诛了。”
我倏尔打断他:“我灰飞烟灭还能转世,彦佑一定也可以。你是天帝,他一定能活过来,对不对”
润玉又是轻笑一声,那笑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不知怎的倏尔明白了,淡淡问着:“是你不想救他,是不是。”
润玉霎时猛地抓着我的下颚,逼着我抬头直直看着他。邝露大惊,连忙说着:“烟青上仙还未痊愈,陛下不要伤着烟青上仙。”
可润玉没有放手,只是一字一句冷冷道:“彦佑于太虚幻境之中找到了你的雀阴一魄,却将这一魄掩在他自己的魂魄里他所造孽多,本就该受散魂之刑,不过是因为你,我才一次次放任他。我原本以为你性情改变只是因为缺这雀阴一魄,以为是你忘了润玉,忘了对润玉的情意可为何,我费尽心思将你掌思之魄皆归,你却还是声声道着彦佑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么?”
他抓的我好痛好痛,我凄苦地笑了笑,轻声说着:“别的话我自然有别的话要对你说用血灵子之术灌以混沌之血救锦觅?”
润玉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眉宇紧蹙。我继续说着:“你可知你可知我曾被太微”
润玉向下抓住我的手,定定看着我,轻声说着:“润玉知道,润玉知道青儿受了很多苦。可润玉自登帝之日便告诉自己,决不能如太微一般薄情寡义虽然我已经有了青儿,可锦觅是我的发妻我不能如太微一般弃花神,娶荼姚,我不愿做不忠不义不仁之徒润玉不愿让青儿受那般的苦,只是老君称混沌之血可以医锦觅心疾,我便愿意试一试。青儿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也是愿意救锦觅的,对不对?”
通情达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希望润玉说他不知道我曾经被何种折磨过。
然而他知道,可他知道后,却还要我继续做血蛊。
有一种痛,从我的胸口一直蔓延,渗到我最细的头发丝里,痛得我丝丝分明,纤毫毕现。
我曾以为这个人将我丢给太微,是有他的道理。
可最后我才知道,不过是他不信我。
我曾以为这个人,为我断了龙骨,为我寻魄,是爱我。
我曾以为这个人,在我转世后,仍处处寻我,是念我。
可最后我才知道,不过是因为七魄既成,我便还是混沌之物,锦觅之疾便可有所转机。
连彦佑,彦佑死了,也仅仅是因为他身上抑了我的一魄。
缺了这一魄,混沌之血便不纯粹了。
我倏尔想到那日行酒时,他深呼一口气才说着:“烟青乃一闯我宫乱我阵入我心之人。”
那时我还在吃醋,我明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