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紫宣与白夭夭再次踏入泰山,许是迷阵以破,不多时辰二人便已登顶泰山之巅,巍峨高耸的镇山石前,四处飘荡着绿色的幽光,怨灵的嘶吼充斥耳边,抬头望去一道道闪电在天间起舞,似是在惩罚着这座满是死气的高山。
一股压迫之声响彻山顶,一字一句震慑着飘荡的绿色幽光,引其四处逃窜。
紫宣与白夭夭深觉耳脉颤动,可见说话之人灵力强大,竟可穿过他们二人设下的仙罩,白夭夭看了紫宣一眼,定了定心神便上前一步:“神族夕颜为求故人音讯,拜见泰山神君。”
白夭夭话毕许久,不见方才的声音有所回应,正想再次求见时,只觉地动山摇站不稳脚步,面前巨大的镇山石竟向下沉去,显出原有的通道,向里探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布,如若踏足定会在此迷失方向。
紫宣拉着白夭夭刚走进镇山石后,地面又是一阵晃动,镇山石已将入口封闭,再无回头路可寻;二人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踏步,只能抗着压迫之气朝着戾气最深处寻走,几步间两人额间都已满是汗珠。
只见宣白二人走了一会,目视的前方有一个充满绿光的山洞,待二人走近上洞,竟发现那是一间石殿,殿内怪石犹如天生一般的错落有致,大殿的中央静坐着一位墨色玄衣男子,花白色的长发杂乱的落于胸前,脸庞上岁月留下的沟壑已分不清五官的模样,漆黑的瞳孔布满整个眼眸,目光所致之处皆是戾气丛生,由脖子延伸至额头满是肉色皮肤的突起,看得出来那曾是多么恐怖的伤疤。
白夭夭放开紫宣的手,先一步跪在殿前,双手抱拳:“神族夕颜,拜见泰山神君。”
“神族……哼哼,看来天界是不复存在了……”殿上老者低沉的声音贯彻整个神殿,些许的回音更让这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数万年不曾有人踏足我泰山,今日你们这两个小鬼倒也厉害,可以走上这泰山之巅!”
“晚辈此次前来,是想寻得故人音讯!”白夭夭低着头继续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笑话,谁人不知泰山乃死界,除了孤魂怨灵,丫头你莫不是在跟老夫开玩笑吧!”乱发垂在面前,丝毫看不清大笑的人的神情,只闻这笑声镇人心魄。
“我那故人生祭了神魔封印,如今三界之内已然寻不到任何气息,甚至连神魔之井内也无他的元灵,故此,晚辈才登上这泰山之巅,如今唯有这泰山可能会有故人的音讯了……”白夭夭双手撑在胸前,广袖半落,白皙的手臂上人鱼泪手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切都被殿上之人看在眼里,只看殿上之人微微思虑片刻,目光直盯着殿下的紫宣:“区区仙身也敢闯这泰山,你来又是为何?”
“九重天紫宣拜见泰山神君,此行是为了陪晚辈的内人来寻故人音讯,以解娘子的心魔之苦。”紫宣见殿上之人提及自己,赶忙向前行礼,一路走来,他的元神早已吸入了不少戾气,只是他用仙力强行撑着,不让白夭夭察觉,方才他站在原地,暗暗的运气凝神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此刻身形因为动作突然也有些许的晃动。
“哦,你们夫妇二人着实有趣,倒让老夫有些好奇了,这所寻之人究竟是谁?”只见殿上之人抬起双手,运气一挥,面前便出现了一座黑色水池,池水之头直通头顶的山石,探不到源头,只有池中那密布的绿色幽光来回穿梭着:“这池乃忘川尽头,聚集了数万年来所有的元灵魂魄,活人入忘川必要经受怨灵啃噬,若要寻人便自便吧!”
白夭夭万万没有想到,存于魔界的忘川河尽头竟在这泰山之巅,她深知掉进忘川是什么样的后果,但决心已定,既要还便还的彻底,任何机会她都不能放过,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