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的卧房里一片安静,血腥的气味充斥着每一寸角落,白夭夭静静的躺在床上犹如一朵破碎的冰花,只剩下苍白与殷红点缀着。
小青、仙鹤站在一旁不忍近身看望,生怕一眼便忍不住内心的疼痛,从九奚山门一路走来,无不是白夭夭滴落的血迹,白雪红丝灼得人眼生疼。
紫宣紧紧的握着白夭夭的手,暗自的用灵力去催动她身体里的父神之力,数日不见,竟不知她的身体已残败到如此地步……他不敢去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痕,悔恨早已布满心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这样她就不会被心魔折磨成这般样子;悔自己为何不早点察觉到九转生死结被她所控制,这样她也能少受点苦楚,自己守护了数万年的温暖,拿命来疼的女人,就这样虚弱的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不能替她痛,替她伤……
许久,紫宣的前额已满是碎汗,而榻上的白夭夭脸上也终于挂上了血色,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灵力,才将她藏在身上的内伤消去,元灵里父神之力的缺失也只能靠之后慢慢调养了,本就以血为灵,如今伤及根本怕是很难再痊愈了,再加上他们的孩子……
“紫宣,我们来帮小白换衣服,毕竟女孩子手脚会比你仔细些……”仙鹤强忍着眼中的泪光对着不语的紫宣说道,流了那么多血,可想而知身上该有多少伤口,若是让紫宣亲自来,怕是太折磨人了……
紫宣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身子没有一丝移动的守在白夭夭的床边,眼里唯有那女子紧闭双眼的面孔。
仙鹤和小青对视了一眼,觉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便自顾的上前开始清理白夭夭身上被血浸湿的衣物,紫宣没有阻拦只是紧握的手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小青扶起白夭夭的头让她脱力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拼命抑制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她感受的到自己胸前从白夭夭背部溢出鲜血的温度。
仙鹤还没有动手脱衣物,昏迷的人儿眉间已经皱起,轻微的动作怕是已让她疼痛难忍。
“直接剪开!”紫宣看着白夭夭的表情干脆的说道。
一双颤抖的玉手,拿着精致的黄铜剪开始在白夭夭的血衣之上小心翼翼的将衣物与身体分开,锁骨胸前腹部无不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旧疤渗着新肉交织在一起沟壑纵横这那还是当初那冰肌玉骨的身子,若不是这血衣包着,怕是没人能猜到这衣料下的血肉模糊。
整整半个时辰,三人已一种奇怪的姿势将白夭夭的衣物褪去一半,只剩下背后那一块,仙鹤早已汗湿了衣物,每剪开一处便心疼一处,还要强忍着泪水滴落至白夭夭的伤口处,刺痛到她。
“先帮小白包扎前面的伤,身后的……待会儿……再处理……”小青哽咽着小声出口,泪眼看着仙鹤欲动小白后背的手,眼神里满是制止的意思;仙鹤顺着小青的眼神望去,小青的胸前青色里衣已经变成了紫色,可想而知那后背上又是多么的‘不堪入目’。
紫宣将一切看在眼里,默默的不做声,只是紧紧的握住放于膝盖上的手。
雪白的纱布,一遍一遍的在那些恐怖的伤口上缠绕着,白夭夭的手腕脚踝满是被烈火灼伤的痕迹,烧焦的皮肉像是一圈手铐般印在皮肤之上,红莲业火灼进骨髓,怎么能不疼?另一只没有被紫宣握住的手心,明晃晃的掌骨裸漏在外,嫩肉包裹着骨骼呼之欲出,怕是再深些这只手便穿了。
又是半个时辰,仙鹤不知自己换掉了多少盆血水,才将白夭夭前身的所有伤口包扎好,自己的双手和衣服上也沾满了浓浓的血迹,有褐色的也有鲜红色的。
仙鹤示意小青将白夭夭翻过身来,紫宣也从刚刚的一动不动的姿势站起身来,走到白夭夭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