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带着人查了一夜,都没能发现能证明那伙贼人来历的线索,又担心通州府方面会产生误会,便匆忙撤回了漷县。
回到漷县之后他倒也没闲着,将在通州的大事小情,仔细复盘了几遍,最后确认并非是前往通州的人马泄漏了行藏,而应该是有其它的内鬼,暗中联络知会了那些贼人。
“这几日里,我们同苏知县一直在排查奸细,倒是找到了几个可疑之人,但这一来没什么证据,二来那几人也是久在漷县为吏的,即便与那些人有所勾结,怕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来历。”
听完这番话。
**也是无奈的紧。
原本他在沧州府折了本,还想着在那些衣冠禽兽身上撒一撒闷气呢,谁承想竟是这般虎头蛇尾的结局。
这时前去通禀的衙役,匆匆赶了回来,说是苏知县在后院备下了酒菜,请**移驾一叙。
**实在没有吃酒的心情。
可对‘老家’的县官加倍礼敬,也是这年头的潜规则之一,他也不好贸然坏了规矩。
于是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去往后院,陪着那苏知县吃了几杯水酒,又针对弃婴案交换了一下意见。
依着**的意思,眼下反正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不如干脆向上面禀报,把事情彻底摊在明面上。
这样虽也未必能追查到那些贼人的下落,可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六里桥布置好应对措施,免得惨剧重演。
至于最初准备的‘妖言惑众’方案,则是暂时搁浅,留备不时之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以急于回京交卸差事为名,自县衙里辞别出来,就见自己那辆座驾后面,又停了辆更为华美的马车。
而在那马车左近,愁容满面的李高,正与个娇俏的小妇人并肩而立。
眼见**目视那小妇人,李高忙小跑着凑上来,搓着手讪笑道:“哥,这事儿真不怪我,那天我去张家赴宴……”
“顺义坊张家?”
“可不就是他家么!”
李高一拍大腿,哭丧着脸道:“就因为跟那张老二多吃了几杯,怎么回的衙门我都不记得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这女人就在我被窝里躺着呢!”
“张家送的?”
“不不不!”
李高摇头道:“张家倒是送了五百两银子,可那是给你的——这女人王六儿的侄女,就我在码头上教训的那厮,他怕我再找他的麻烦,竟然偷偷把侄女送到了我床上!”
**面露狐疑之色:“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吧?”
“怎么可能!”
李高一跳三尺高,反手指着那小妇人道:“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怎么可能瞧得上?!”
嗯……
观这厮平日行止,倒的确是个欧派党。
而小妇人虽有些姿色,胸前却是一马平川。
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李高的解释,**又随口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一开始我是想把她送回去的,可又怕她丈夫容不下她,想来想去……”
“等等!”
**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丈夫?!”
“可不,都成亲一年多了!”
“那王六儿怎么还敢把她送到你床上?”
“她那夫家,好像经营的不是什么正经行当,自然不敢得罪王六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