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姐夫是什么鬼?
他不是严鸿亟的小舅子么,为什么管自己叫姐夫?
难道说他还有个姐姐,准备和自己攀亲事?
不对……
要真是那样,就更不会没头没尾的叫什么姐夫了。
王守业愕然之余,猛然想起了当初去严府上香时,遇到的古怪丫鬟。
难道又是误会?
可这丫鬟误会一回,亲弟弟又误会一回,总不能全都是空穴来风吧?
难道说严鸿亟的老婆,真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咱爷们虽然说不上丑怪,但也就是一般大众脸,最多比寻常人生的雄壮些,远不到能招蜂引蝶的程度。
不过……
王守业下示意的看了看陆景承,从小守着这么个帅惨了的亲弟弟,因而审美观产生了扭曲,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再帅,也帅不过自家弟弟。
而那陆氏眼下虽还不是寡妇,却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长期欲求不满,口味会偏向‘量足份大’的实惠型,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说……
她或许就好这一口!
想到这里,王守业就忍不住心生得意。
那毕竟是严世蕃的儿媳,称得起是豪门贵妇,却对自己芳心暗许……
等等!
她这先是被丫鬟察觉,然后又被弟弟探知,再这么发展下去,岂不是要弄得尽人皆知了?!
“姐夫?”
这时陆景承见他久久无言,面色变幻不定,忍不住疑惑的唤了他一声。
“别别别!”
王守业这才晃过神来,忙摇头道:“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与令姐从未见过,更未曾谈婚论嫁,那里就当得起什么姐夫之称?”
从未见过?
那为什么当初在玉茗面前,能一口道破姐姐的随身饰品?
这便宜姐夫忒也谨慎了!
陆景承白眼一翻,无奈道:“姐夫,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但看在我姐姐面上,你可不能不管我。”
这还赖上自己了!
可自己能帮他什么?
难不成他家里闹鬼,想让自己上门驱邪?
王守业试探着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调到山海监去!”
蛤?!
王守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眼下山海监里局势动荡,许多人都挖空心思想要调回锦衣卫呢,这偏偏还遇到上赶着的!
而且为达目的,还不惜拿自家姐姐阴私说事儿。
这时陆景承又道:“自从和小阁老闹翻之后,成国公的人就开始变本加厉的排挤我们陆家,我是实在受不得这夹板气了——姐夫,你可一定得帮这个忙!”
按说成国公虽然和严家闹翻了,也还不至于如此对待严鸿亟的小舅子吧?
就算成国公有意,他手下那些人,难道还敢往死里得罪严家的亲戚?
等等!
“你姓陆?不知和忠诚伯是什么关系?”
“文明公,正是景承的伯父。”
这就说得通了。
成国公一系正在加紧清除陆系旧臣,再加上和严世蕃父子闹翻了,对陆景承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话说……
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帮他?
按理说是应该拒绝的。
毕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