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什么时候,它隔着木盒都能感受到人们心底的欲念。
届时遭殃可就是自己了。
必须把它安置在别处,绝不能继续带在身边了!
可这东西名义上毕竟是教中‘圣物’,总不好随便放置。
而且那些教众不明就里,若偷偷与这邪物私下里接触,自寻死路也还罢了,万一牵连到自己头上,甚或是坏了大事……
咕噜噜~
正琢磨着,该如何处置这邪物,那马蹄铁上三只血目,却突然滴溜溜的乱转起来。
这是怎得了?
韩长老心头一惊,下意识从圆凳上起身,就只见那三只咕噜乱转的眼球,突然齐齐望向了门外。
随即,那眼睛里就沁出了泪水。
它……
它怎么被触发了?
难道有人擅自上楼,还向成功向它许愿了?!
韩长老心下是又惊又怒,几步抢到门前下了门闩,猛地拉开了房门。
然而……
走廊上却是空空如也。
韩长老又挨个推开了楼上所有的包间,结果依旧是渺无人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长老心中的怒火,渐渐转为了惧意,甚至有心就此逃走。
但想到自己若真就这么离开,下场怕是会无比凄惨,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原本的包间。
而此时那残旧的马蹄铁,已经被泪痕浸湿了大半。
“我没有许愿,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韩长老试着叫了两声,结果那马蹄铁上的血目,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盯着门外,默默的流着泪水。
这下韩长老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他一咬牙,猛地盖紧了盒盖。
然而那心悸的感觉,却完全没有减弱分毫。
冥冥中,似乎能感觉到那三只血目,依旧在不住的流泪。
该死的!
韩长老颤巍巍的伸手,重新挑开了盒盖,果不其然,泪痕已经无声无息的浸湿所有的马蹄铁。
而也就在韩长老掀开盒盖的同时,那三只流泪的血目,便突兀的闭合起来,然后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余下的,只有一块半残的马蹄铁。
许愿……
成功了?!
韩长老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瘫坐在了圆凳上。
偏就在此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那姓葛的逃走了!拦住他快拦住他!”
韩长老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起身,大步流星到了对面包间里,推开窗户居高临下的望向后院。
虽然已是晚上,但挑着气死风灯的后院,却并不怎么黑暗。
所以韩长老一眼就瞧见,手无寸铁的葛长风,正脚步踉跄的走向西南的角门,而他身后不远处,则是个两个提刀紧追的教众。
双方的速度根本不成比例。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两个教众就已经赶上了葛长风,当先那个二话不说举刀就剁,显然是想将葛长风就地击杀。
然而他刚将单刀举过头顶,脚下突然就是一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便倒,刀尖好死不死,正巧捅在了身后那人的心窝!
身后那人瞪圆了双眼,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瘫软在地生息全无。
“二弟?二弟?!”
那误杀同伴的教众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见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