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是王。”她目光灼灼,甚至是痴迷,声音带着撩拨。“宫中女子都是为您而来的,他算什么东西。”
伏星眼眸一沉,像浸了墨一般染了些许兴趣意思,女人便俯身而上,唇齿带香。
脊骨由下至上升来一丝电流,大脑一片空白,而后脖颈间传来疼痛,像是匿在血液之中,一瞬间仿若中了蛊一般,手不受控制的猛然将女人推开。
“王……?”
伏星险些跪下,撑在旁边架几案,眼睛里带着诧异,四肢五骸都是剧烈的疼痛,望着手指上的鲜血恍然,呵道:“出去。”
“……”
半响,大殿的门开了,而后砰的又关紧。
伏星喉头动了动,慢慢摸索拾起权杖,目光却平视望向窗户,道:“咒溯!你在我血里下了蛊?”
面前无人,话亦说的无头无尾,回答他的是寂静无声。脖颈上的伤口却不神经抽痛,像牵线布偶没了桎梏。
伏星嗤的一笑,“约定可没这一条。”
“轰隆隆”的一声,天空以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窗户咣咣的被风吹响,缝隙间风极速吹来,撩起伏星的头发。
风拂过耳侧,他的声音袭入大脑,带着与生俱来的嘲讽戏谑,犹如佳肴珍馐。
“不过好心放你一命,还敢狂妄。”
伏星眯了眯眼,“对我下蛊,这是越矩…”
“怎么?放任你搞出个新王出来?”
男人声音带笑,却冰冷非常,大抵因为恼火,连风都凌厉的往耳朵里钻,“今日过后,这蛊自会消除。”
许是伏星表现的不大情愿,下一刻脊骨处流上一股凉寒,伤口之处又开始刺痛,喉头紧绷,整个人都倚在架几案上,强忍着闷哼出声,哑声呵道,“卑鄙!”
窗外的风在一瞬间和煦,唯有身上桎梏分毫不饶,加倍灼烫。
咒溯在镜潭中望他。
他拿不稳权杖,半撑在地上,若琉璃的眼睛敛着恼火。声带呵责,明明是静态之物的美感,却生动无比。
几乎一下便想到神娘的话。
——你的千年劫难渡,情起,便非死不可。
咒溯淡淡的笑了,五指一扣,关了蛊毒,再无心去看镜潭,翻身越山而去。
风之极速未听铃铛声响。
毛都没长开的小孩,情起?
无稽之谈。
他要去黑无常哪儿讨些酒喝,眼也不眨的全部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