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好吃。
奥利弗和狄克的手在碗里相碰。剩下最后一个团子。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柳拉,忽然愣住,又对视了一眼,转过头。
“你还没有吃过呢。”狄克轻轻说。
“我不用。我不会饿的。”柳拉已经舔净了指尖的绿色痕迹。“你们一人一半分了吧。”
男孩们又对视了一眼。饥饿的肚子终于战胜了一切,他们依言而行。
那天,柳拉关上窗之后陷入了沉思,甚至忘了对来取碗盘的麦恩太太微笑。
下一天,男孩们没有出现。
再下一天也没有。柳拉模模糊糊听说到,邦布尔先生——那个指挥用渔网抓她的人——要来视察,提前通知过了,女人们忙着粉饰。
连带着她的伙食里出现了一小截鱼肉。
柳拉想想,不冒把它缩小化后变质的风险,吃干净了。
面包都被她留着,等干掉后放进放大缩小仪。
终于,邦布尔先生来了。
这一天也是奥利弗的生日。
奥利弗、狄克和另外一个男孩被关在煤窖里。
“你们后悔啵?”
“不。”奥利弗有气无力地说。他的胳膊上还有被扭出的青紫块。
狄克说:“有点,可我还是饿。”
“我也饿了。”另外一个男孩说完,不出声了。
他们因为喊饿招了一顿打,落得这样的下场。
狄克在黑暗里小心地摸索着。
突然,光刺伤了他的眼睛。
煤窖被踹开了,一个女人粗暴地翻动他们三个,拎走了奥利弗。另一个女人看看剩下的两个人,一边嫌恶地说“真该把你俩扔在这里!”,一边推他们回挤挤挨挨的起居室。
邦布尔先生要见奥利弗。
“是呀,您要见见他,他准高兴;他的名字还是您取的呢,奥利弗·退斯特,好名字!按字母表给这些没爹的孩子取姓真是您的天才创意……”
“免了,夫人。”邦布尔故作深沉地咳嗽两下,以示他并不因谄媚而沾沾自喜,“所以说,我要把他接走。不过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啊,我知道了……”
“那个红衣疯女人。”
邦布尔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顿了顿,麦恩太太赶紧再倒上一杯杜松子酒。
“您说那个疯女人,有情况啦?”
“没有。推事会议决定不能再拖了。我要把她也带回济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