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仔细琢磨一下你很久以前到底和谁在一起?”女人问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但是……我除了模糊的记得陈静的脸,还有那扇样式奇特的窗户以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脖子上的这个印记?”女人顿了顿。“这个特殊的花纹,是你本体上的花纹吧?!你还在什么别的地方看过呢?!”
“啊~不记得了!真的都忘记了……”弥镜挣扎着想要嘶吼,可声音已经嘶哑,仿佛在无尽的深渊里一样。
“这样啊!这样可真的有点难办了!”女人逆光站在窗口,弥镜不太能看清她的脸,她沉吟了良久,终于又张口了,“我这里还有个比较凶险的办法,不知道你敢不敢试试?!”
“你说!无论什么办法,只要比我像现在一般什么都没有,浑浑噩噩的苟延残喘好!”
“唉!”女人摇了摇头,“记得太多其实并不是件好事,那么多忘不了的事情,总会有什么伤害你的!有时候你忘记了就是你自己在保护你自己……听我一句劝,也许找不到那个女人对你是真的好事呢!”
弥镜低下头,半晌无语,似乎在思考,又好像是时间停下了脚步,他立体的轮廓分外的硬朗,但是表情却又矛盾的扭曲着,他实在是不能很功利的说自己找不到陈静就一定不会找到目标,但是,如果陈静是他找回目标的关键节点呢?!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找到这个他唯一有印象的人。至少这个人,让我感觉不到威胁。
“你觉得找到她就一定能找到你自己?”女人斜倚着白墙,夕阳之下,女人的身形被抽的很长,光影之间那形象让人觉得流光溢彩。
弥镜看着这角度,又想起了自己记忆深处似乎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夕阳之下,沙漠之中,一人一马,影子被拉得很长,距离看似很远,可终究还是觉得那种感觉抓握不住。
弥镜感到了女人没有继续问话是因为自己没有回答,忙顿了一下,答道:“你们都说我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本来是什么?!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个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我并不确定我找到陈静就一定能找到自己。就算自己看到她也不一定就能让她认出我。毕竟我在哪所屋子时,从来没有直面过陈静了。”
“哦?!”女人的语气似乎是觉得惊讶,但是却也并不是很好奇。这也让弥镜反而有些诧异。“你接着说吧!我在听。”
“我听说你们找到陈静了!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见见她!可以么?”弥镜陡然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哦,这件事啊!你不说我也已经在安排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思想有个准备,因为其实我觉得你和她的关系不紧密。”女人淡然的说着。仿佛这件事的一切都已经在她眼中一般。女人抬了抬头,看了看房中的那个挂钟,小声嘟囔道,“这个调皮的孩子,又乱拨弄指针……生怕我走……”
“诶?!”弥镜抬了抬头,一脸费解的看着逆光中的女人,“我?!”弥镜指了指自己。
女人摇了摇头,指了指门楣上的挂钟。“不是,是他……”
女人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房间,留下盯着挂钟看的弥镜。他心下思忖着,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女人面前说这么多呢?!
“非烟,我有事找你!”霍莳萝从弥镜休息的房间走出。眉毛却越发皱在一团。
“姐,你找我?!”
霍莳萝点了点头,最近总是和人谈话,让她这个不善言辞的人说了多了好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