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把林浅浅的骨灰盒递给了陈言,除去骨灰盒的重量,郝叔说浅浅的骨灰只有六两。
“十一,刚才你跑出去是看见什么了?”
“是猫,你还记得李怡吗?那时候黑猫第一次出现...”
猫属阴,黑猫自古就是相对比较阴邪的动物,总是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出现,这表明黑猫一直都在许十一的身边。
而许十一口中的黄衫女子,莫不是黑猫所化?公元前的女子...难道跟司马大人有关?
耳边是许十一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两者的联系。
陈言跟许十一将骨灰送回了遇家,她说她喜欢海,以后有机会去大海边的话,把她的骨灰撒下去。
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许十一偷偷的开了锁,屏住了呼吸,这几天妈妈的电话他都不接,直接拔了手机卡,捞个清静。
估计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心理准备已经做好,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咦~竟然不在家。
又悄悄的推开了许妈妈的卧室,也不见踪影,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许妈妈还没回来,兴许啊是在加班呢。
不经意的扫过了妈妈的床头,那把伞。不是丢了吗?
肚子咕咕的叫了,冰箱里没有留的饭菜,冰冻层的饺子只剩了三个,这匣一是吃了多少水饺...
窝在沙发里,仅剩的一袋薯片撕开来垫肚子,等着妈妈回来做饭。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迷雾团团中是一道黑色的门,许十一的手轻轻的推开,光亮一泄而出。
清脆的风铃声绕梁偏飞,几叶轻纱随着微风舞动些身姿,蝴蝶翩翩起舞,黄衫女子席地而坐,手持笔墨,“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轻纱遮面,只见眉眼柔情。这一双眸子里是无尽的深情,这一次,许十一看的真切。
黄衫女子的头发梳成薄薄的两片,像是蝉的翅膀一样。翩飘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
“请问姑娘是...”一语未完,黄衫女子变化作一团雾散了开,只剩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砚台下压着一副画,桃花泛起一片微红,轻纱幔,绿萝身,朱砂锈,钗头钩。
只是没了双眸。
这笔墨之间,与那副字不是出自同一双手,这画越看越熟悉...
雨初停,桃花捻着雨珠,空气凉凉的,阁楼的顶角还滴答的滴着雨滴。她躲在桃树之下,在那一片染份之中蓦然回首。
阁楼上的少年放下手中的笔墨,这一双眼眸是刚刚填补上的,还带着墨水,并未干透。
凉风轻轻的从阁楼的窗户旋转而入,丝丝凉意。一身锦绣罗缎,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他走到窗口,不过刚刚遮住半扇窗户,便为立于桃染之中的女子停转目光。
那身形,像极了画中女子。
撑起一把淡色的油纸伞,加了一件披风,他便徒步出了阁楼。
“姐姐,这伞给你吧。”他个子刚到黄衫女子的下巴,那女子浅浅一笑,接过油纸伞。
轻轻的触碰到少年的手,他的温度跟他一样,冰凉冰凉。
脸上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却是这洛阳城内有名的小扇面画家。很多扇面的绘画都是出自少年的手,只要是他做过的扇面,都是个好价钱。
“姐姐,与我画中之人,竟是一模一样!”眉目,朱唇,双眸,皆与画中之人一样。
她那双眼眸,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姐姐就是你画中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