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相由心生”,苏乩本人性格由于种种缘故比如正常普通的人类更加“天真不知世故”一些,因而小姑娘每每总是给人一种非常微妙的明艳绝俗且不沾尘埃的感觉。
而她的不知世故又让她带着几分小孩儿心性,脸上惯常满含了狡黠的笑意以及对整个世界的好奇之意。
只是这会儿苏乩脸上没了笑意,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里剩了茫然,瞳仁几乎只余一丝细线,睫毛微微颤抖着,连视线都不知道应该停留在哪里,在虚空中毫无意义的巡视着。
作为一直陪着她的半身,智脑见过她开心或不开心的所有表情,却唯独没见过她如同这般仿佛是丢失了极重要的东西,却又茫然无措的并不明白自己究竟丢了什么的模样。
智脑一时之间竟觉得心里酸涩无比。
它小心的关注着苏乩的情绪,然后避开苏乩开始疯狂的戳天道。
——它跟着苏乩不知道石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作为无所不知的天道一定会了解事情的经过。
其实苏乩难受的情绪只有那么一会儿,当情绪过去之后她依旧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原来的姿势,但那种胸口被堵住的感触已经消失不见,她只是在思考刚刚那个是什么。
——但智脑不知道啊。
它也是关心则乱了。
实际上它只要能测量一下苏乩身体的各项指标就能知道苏乩这会儿其实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但智脑只瞅着苏乩表情就心酸,只管疯狂戳天道想问问石矶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天道才慢吞吞的应了声,智脑尽管心里着急听着天道这慢条斯理的声音也忍不住想吐槽:
“她找你时也不见你这么慢悠悠!”
天道回答的相当理所当然:“你又不是她。”
智脑:“……”
#无话可说jpg.#
它艰辛的调整了一下心态,问了石矶的事,然后天道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智脑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还以为天道突然掉线,刚准备再戳一下时,就听到慢吞吞说了一句:“我没掉线。”
——天道也是跟着智脑学习了不少新词语,用起来也相当娴熟。
智脑一瞬间的气急败坏,不过它很快反应过来,试探问道:“不能说?”
天道“嗯”了一声,再次隐身下线。
这次不管智脑怎么戳,它都一声不吭了。
智脑:“……”
#心塞jpg.#
智脑再一次艰辛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就发现苏乩已经站在洞府最深处,看着石矶练功时常用的蒲团上的碎石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