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程似是终于满意了,搂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松,付千姿还没来得及跑,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
“流氓吗你是。”后背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气得伸手推开他,却反被男人扣住手腕。
纪寒程俯下..身,顺势在她掌心落下一个吻,而后,视线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拿回自己的睡衣,也算流氓?”
——
当然了,以纪寒程这狗男人的本性,那天晚上他做的事绝对不止“拿回睡衣”这么简单。
后遗症就是,第二天付千姿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整个人懒懒地窝在被子里,愈发不想动。
不过……跟以往不同,这次身边不是空的。
察觉到这一点,付千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搂在怀里,她的鼻尖与他的皮肤相距不过咫尺,甚至能感觉得到温..热的温度,还有沐浴露淡淡的气息。
明明和她身上的是一样的味道,但是闻起来就是让人微微悸..动。
片刻间,昨晚的画面一帧帧掠过脑海,付千姿禁不住脸红,一边暗骂狗男人无耻,一边往外挪了挪。
纪寒程看来是早就醒了,她一有动作,他便伸手轻轻撩开她的发丝,语气温和:“醒了?”
这狗男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副温柔的样子,特别具有欺骗性,付千姿想到昨晚就没好气,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虽然对于昨天会发生的事情,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狗男人的兴致却远远超过了想象,让她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酸软的。
付千姿不高兴,理所当然地不想让纪寒程高兴。她裹着小被子,不满地挑他的错处:“不是非要我把睡衣还给你吗,你怎么不穿。”
纪寒程低眸看她:“不是还在你身上?”
付千姿低头看了眼,她居然真的还穿着这狗男人的睡衣,黑色的缎面,已经皱巴巴得不像话。
什么时候又穿上的?
“你昨晚闹着一定要穿睡衣才睡,都忘了?”看着她逐渐泛红的脸色,纪寒程心情挺好,又低声问了句。
付千姿:“……”
她是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就算有这件事,那她也是要穿自己的睡衣好不好,谁要穿他的。
她哼了一声:“这是你自作主张,不是我要穿的。”
“嗯,”纪寒程这次倒是不紧不慢地承认,他将怀里的女人揽得紧了些,凑到她耳旁问,“那你现在还给我?”
付千姿:“……”
这狗男人的脸是不要了吗!
她张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论说“不还”还是说“要还”,都会无可避免地落入男人的陷阱里,只得闭口不言,把被子拉高遮住脸:“我还困,我要睡觉了。”
尽管已经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身侧的男人存在感依旧强烈。
付千姿的心里好像有个什么小动物在扑腾,怎么都静不下来。
过了几秒钟,她又忍不住小声逼逼了一句:“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还不走。”
纪寒程“嗯”了声,伸手把貌似有了小情绪的她捞回来,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现在要走了。”
事实上,孟景同跟司机早已经等在楼下。
半小时前,他刚要起床的时候,付千姿伸出手脚,八爪鱼似的把他缠住,还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
温香软玉在侧,哪有不留下的道理。
——
等付千姿的回笼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