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有个毛病,难受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的,而且出口的话一点儿没经过理智的筛查,所感所想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倾泻而出。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司无邪胸前黑色的衣襟已然挂满了鼻涕眼泪。
伪萝莉身子一僵,脸色也涨得通红,悄咪咪地掀着眼皮偷瞄司无邪,却只看到了他紧抿的唇和微红的眼睛。
“哥?”
宁清心头一颤,伸手握住司无邪关节发白的手,“哥,你,你没事吧?”
司无邪手腕微顿,对着宁清轻柔一笑,摇摇头,“没事。”
声音干涩沙哑,压根不是没事的样子,宁清敏锐地捕捉到司无邪的情绪,伸着小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他。
“哥,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都不该是你,你不欠任何人的,包括我,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清清……”
“哥,听我说完。”举着小爪子捂住了司无邪的嘴,也拦下了他想说的话,宁清松口气。
“哥,以后我们谁都不要说对不起了好不好?”
打滚嚎哭这种事都做了,也没什么面子里子可以在乎的了,宁清便彻底放飞自我,完全接受自己此时的稚童身份,心安理得的当一枚伪萝莉,躺在司无邪怀里慢慢沉入梦乡。
-------------------------------------------------------------------------------
“喂,云修,你不进去看看?”
百无聊赖的白臻在房门前来回打转,虽然好奇屋内的兄妹俩谈了什么,却也没什么偷听的兴致。
“这是他们兄妹俩的时间,无论是谁都插不进去的。”
话是这么说,但楚云修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却不知为何。
“嗯?”白臻俊逸的脸上蒙上一层惊异,诧异地看向楚云修。
“你嗯什么?”白臻这副模样让人心生不爽,楚云修突然觉得手心发痒,磨牙忍了下去。
“不是。”白臻红色的眼睛泛起奇异的光,“只是没想到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不耐的表情,连语调都仿了十成十,“正常情况下,你不该说‘关我屁事’吗?”
“闭,嘴。”太阳穴一抽,楚云修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
这咬牙切齿的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可偏偏白臻就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嬉笑道,“来了来了,楚云修恼怒的标准语气。”
“……”
脑壳疼,楚云修抬手揉着眉心,心情却奇异地平静下来,长长的舒口气,“差不多得了,我没事。”
“真没事?”白臻一愣,耸耸肩,很坦然地收回了玩笑的姿态。
“没事,我还没蠢到钻死在牛角尖里。”
不耐烦地闭上眼,眼前浮现却是宁清血肉模糊的模样,“啧。”咂嘴之后,楚云修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房门出神。
两次,宁清半死不活地出现在他面前两次,每次都是迟了一步,让她一个人在危险之中摸滚打爬。
“对了,宁清的身体怎么样?”
“哈!”提起这个白臻就觉得脑壳疼,烦躁地在房门前转了两圈,抓抓脑袋,“还是从头说吧,宁清现在的身体情况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如果我没判断失误的话,她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
“类似?”楚云修沉吟片刻,“你是说身体缩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