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却早就物是人非。
掌珠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荀绍去泛舟,她找了一家路边的茶铺要了一壶寻常的春茶,连果碟子都没让上,显然是不准备和荀绍长聊的。
等到荀绍坐下后,掌珠就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没那么多的闲功夫,想来荀大人也是大忙人,我们都耗不起。”
“你之前躲到燕州去呢?”
掌珠倒没有否认“是在燕州呆过一阵子,这事没必要汇报给荀大人知道吧?”
她一副公事的口吻,荀绍听上去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是没必要知道。你之前也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可知道前前后后我花了多少力气去找你。燕州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样的流连?”
掌珠平静的回道“那是我父亲曾经镇守过的地方,自然值得我流连。”
她为什么会去燕州,荀绍已经料到几分“你还在想要替你父亲洗刷冤屈么?”
掌珠没有回答他,那荀绍又道“谢家的人都死了,你这样的固执,难道还能让他们活过来?何必白费力气?你这样的聪明能干,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掌珠冷笑一声“就算是白费力气我也要去做,你凭什么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荀大人,你已经有了妻儿老小了,我们早已不是之前那样的关系了!”
这话确实堵住了荀绍的嘴,他为什么要急于见掌珠一面,明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有好脸色,然而还是急于想见到她,仿佛只要看见她,能听她说话就已足够。几年前的谢若仪可从来没有让荀绍如此心动过,他到底是怎么呢?荀绍自己也想不明白。
“若仪,之前是我错了。我知道自己辜负了你,请你原谅。”荀绍少有的在掌珠面前服软。
掌珠听着他的道歉,她竟觉得好笑“现在才和我道歉,您不觉得晚了吗?”
荀绍不知他还能做些什么,跟前这个女人他的确是辜负了。
“若仪,要是能回到从前,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这是荀绍小心翼翼问出的一句话。
掌珠听了这样的话只是觉得好笑,她道“我之前是瞎了眼,如今看清楚了你这个人,你觉得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如果能从来,我会努力的让谢家和你们荀家划清界限,再也不要有任何的关系。”
这句话断了荀绍所有的念想。这个女人果然是绝情,之前他们也相好过一场,难道她的心中就只剩下仇恨,再没其他的呢?
“我曾经对你的好,你都忘记呢?”荀绍不甘心的追问。
“我就算记得,你觉得还有用吗?”
这个女人就是油盐不进的木头,荀绍最后一点希望也被她无情的磨灭。
“你拦住我的去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半天也没见你说一句正事。”
他哪里有事要和她商量,不过是想见见她而已。
那碗茶掌珠也没喝几口,便匆匆的弃荀绍而去。荀绍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他看着跟前的玄武湖,湖面上有青年男女在泛舟,时不时的传来欢笑声,在他听来这声音很是刺耳。
既然得不到,那还不如毁了她。荀绍恶念已起就再也收不住,他也明白若兰是掌珠的软肋,要毁了掌珠,他先毁了若兰。
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再次踏进了杏花巷,若兰见荀绍主动登门,先是诧异,后来又满是欢喜的接待了他,而且极尽温柔的服侍。
同样是谢家女,姐妹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荀绍喝醉了,他看跟前的若兰已经有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