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唤来勤务兵去餐车寻些生姜片,又拍了拍沙发上空出的位置,示意月儿过去。
怀揣心事的月儿想也没想,坐在了韩江雪的旁边,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抻到了腹部,动了胎气。
韩江雪睨了一眼月儿,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月儿这才明白韩江雪的意思,他不是让她坐在这的,是让她靠在他身上的。
像一只温顺的小奶猫,月儿蜷在松软的皮质沙发上,将头轻轻枕在韩江雪的大腿上。韩江雪放下手里的书,冰凉的指尖为她轻柔地按抚着太阳穴。
冰冰凉,爽利了不少。
“睡吧,睡一觉就能好很多了。”
月儿乖乖闭上眼,可惊喜交加的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便想着转移注意力,与韩江雪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你留洋时候是学的医学,回国后却去军营做起了少帅,不觉得可惜了么?”
“倒也不可惜,当年一腔热血去学了医,见多了生死,便诸事都看淡了,也很少觉得什么事情是值得惋惜的了。”
月儿没这般经历,只觉得自己还是读书少见识少,未领略这般大彻大悟,试探着问道“你是觉得行医不能救世人,才选择从戎的?”
韩江雪轻哂“倒也不是,主要原因是学医时成绩平平,不想从事这一行,误认性命罢了。”
月儿不懂韩江雪是坦荡还是幽默,只能随着他一同笑了笑,但笑过之后又有些后悔了。万一他以为她是在嘲笑呢,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赤诚坦荡了?
于是想起了近日里背过的法语句子,柔声细语地说了句法语的“对不起”。
“je t’‘ai”
je t’‘ai?我爱你?
韩江雪正揉搓着月儿发梢的指尖突然停住了,他错愕低头看向月儿,月儿也感受到了他须臾间的僵硬,想来觉得自己的道歉并不显得诚恳吧。
于是月儿也抬头,满目真挚地凝望着韩江雪的眸子,乌黑而澄澈,惊与喜随时都能流溢出来。
韩江雪深吸了一口气,他想不明白月儿为什么会如此猝不及防地,满怀赤诚地对他诉衷肠。
他是位留洋人士,热情奔放,主动追求男士的女孩子他见得多了,可保守的性格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总觉得,“我爱你”这种话,是该由绅士去先捅破的。
月儿先开口,于她这般乖巧恬静的女孩子而言,该是怎样一番心里挣扎后的勇气呀?这是他的失误。
一枚轻柔得仿若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吻,冰凉地落在月儿的眉心。
声音嘶哑低沉“je t’‘ai”
月儿诧异,又不敢贸然开口。她说了声“对不起”,他不应该回一句“没关系”,或者什么她听不懂的,也能理解。为什么他也会回应一句“对不起”?
难道这是法国独有的语法习惯?
月儿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此时韩江雪不在场,她一定仰天长叹。
学法语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江雪嘻嘻,夫人好主动啊。
月儿呸,还不怪你?让你瞎写什么笔记本?
你的好朋友·自己瞎琢磨·内心戏十足·没有医学常识·以为自己怀孕了的月儿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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