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双手接过章楠的名片,记者,报社,这些对于月儿来说概念都十分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用得着他,但礼貌还是要有。
“好,一定。”
月儿没有时间再寒暄,恰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距离很近,近乎能刺破月儿的骨膜。
是身后一名女义工的叫喊,她正惊恐地看着犯了病毫无意识的伤员,手足无措。
月儿赶忙将手中的名片揣进兜里,奔了过去:“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休克了,毫无知觉了。”
“还有呼吸心跳么?”
“不……不知道。”
月儿看着义工麻爪的样子,很难想象这就是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将近一年的义工应该有的心理素质。
她迅速上前探了鼻息和脉搏,丝毫没有犹豫:“需要做心肺复苏。”
那义工平日里更惯常做一些端屎端尿的粗活,一说到抢救,毫无经验而言。
“我也不会啊。”
月儿懒得回头看她,大喊一声:“不会还不知道去喊医生和护士!”
说罢,自己跨上病床,将病患的头摆正,身体放平。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月儿深吸一口气,尽量回忆刚来那天医生教给她的理论知识,又回想了一下近些日看到的一切。
她将全身的重心都压在双臂上,本就力气不大的她经过一番按压,鬓角的发髻已经汗涔涔的了,月儿回头看了一眼病区门口,仍不见医生护士赶来。
她也来不及多想,抬起病患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决定为他做人工呼吸。
就在月儿与病患口对口刚一接触的刹那,突然一阵入闪电一般刺眼的光线传来,紧接着,咔嚓一声,吓得月儿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跌落下去。
月儿-->>诧异抬头,是章楠举着一个盒子状的东西正冲着月儿不知在干什么。
见妨碍了月儿抢救,章楠也十分愧疚,赶紧撂下盒子对月儿说:“抱歉,抱歉,你继续!”
月儿被冷不丁光火一吓,新生不宁的,本欲嗔怪,却又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还是继续低头,做人工呼吸。
气流缓缓渡入,患者的胸腔略微上升,恰在此时医生与护士冲了进来,急匆匆准备了肾上腺素,将患者推去了抢救室。
接下来,就是医生的事情了,精疲力竭的月儿跌坐在椅子上,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领口,她茫然地低头,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才缓过心神来。
抬头,章楠正关切地看着她:“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去帮你打点水喝。”
不说也就算了,这时月儿才想起来刚才捣乱的章楠,怒气冲冲起身:“你刚才拿的什么东西?救人的紧要关头,你添什么乱!”
间月儿嗔怪,章楠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显然已经将那怪盒子放了进去。
“实在抱歉,我刚才见你的抢救太过精彩了,所以没忍住,给你拍了张照片,”章楠挠挠头,“职业病又犯了,实在是抱歉。”
拍照片……月儿有了一点印象。
婚礼那天在草坪上,就有那么一个奇怪的人带着巨大的箱子,为她与韩江雪拍了几张照片。
那日照相时的光火照得月儿一阵头晕目眩,至今仍心有余悸。
“照相?为什么你是用这么小的盒子?我之前照相都用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