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天津行至此也算是功德圆满。
终于,到了该干正经事儿的时候了。
各方代表陆续到了天津,总统府的会也紧罗密布筹备完了,终于到了开会这一天。
月儿无需出席,但她知道这定然是一场不见血的恶战。各方势力角逐,明争暗斗间,一个眼神,一个决定,一方退让,身后都是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安排。
前一天晚上月儿便为韩江雪捏了把汗,鲜有的,竟然失眠了。
韩江雪倒是安之若素,月儿借着月光欣赏着枕边人的轮廓,看着他的安恬睡意,终于明白自己与他的区别了。
或许有一天,月儿足够努力到可以与韩江雪并行,但那份淡定与从容,一个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个是拼命伪装上的。
一夜近乎未眠的月儿早早便起了身,将韩江雪准备穿的军装熨了又熨,平整利落,一如他的人,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
穿上军装的韩江雪,与往日是不尽相同的。月儿在侧,时而递过肩章,时而帮忙整理褶皱,但帮忙之余,更多的是欣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月儿从未看过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的韩江雪,但她自己思忖猜测,定然不会比他穿军装更显得卓然不凡了。他天生是做军人的料子,即便中途游走这么多年,最终仍旧会回到原有的轨迹上去。
星眉剑目与轮廓分明的皮相,衬在笔挺的军装之中,愈发显得孔武。一双高筒马靴更显得双腿修长,宽肩窄腰的好线条,当时常年自律的结果。
月儿见他不紧不缓地穿好衣服,伸手向月儿讨要最后的斜肩腰带。
月儿没有递给他,而是手里拿着腰带,凑了过去。踮起脚为他挎好斜肩,然后慢条斯理地环过他的腰,系上腰带。
韩江雪明白小娇妻的用意,索性敞开双臂站直,享受着这份略带着眷恋不舍的“服务”。
“以前在欧洲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享受了服务,就要给一份小费。夫人今天这般殷勤,我是不是也该给一份小费?”
月儿扣好腰带扣,又帮他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皱处:“少帅原来也享受过这么细致的服务?在哪里,说来听听。”
韩江雪举起双手作告饶状:“天地良心,没有过。夫人可别冤枉人。”
月儿抿嘴一笑,“既然没有过,今儿给的小费可得有点分量。”
韩江雪俯身挽住了月儿轻盈的腰肢,腻歪着把她拥进了怀里:“那夫人说说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星河璀璨恐怕没那个本事了,能力范围内的,倒是尽我所能。”
“星河璀璨……”月儿一下子变忆起了传说中的织女牛郎,每年便七夕日可以见上那么一面。不吉利。
“不好,要那劳什子作甚?”月儿也不知道今日里哪来的一份感慨与哀愁,只窝在韩江雪怀里起腻,“你好好回来,回来了,用后半辈子付这小费。”
韩江雪至此才明白今天小娇妻怎的如此多愁善感,原来还是担心会议一行的安全问题。
轻柔抚了她后背:“别怕,没事的。总统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各方势力互相制衡。他轻易不敢动东北的,没事。”
月儿哪懂得这些道理,她只担心眼前人:“那你就把兵都带去,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韩江雪嗤笑:“东北带来几车皮的兵都带去赴会?大总统就是原本对我没有恶意,估计这下子都得起了杀心。”
旋即话锋一转,继续安慰:“他忌惮的根本不是我带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