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韩静渠备了一马车的好酒为楚顺江送行。二人起先还有着芥蒂,有着年轻男人互不服输,拼酒的意味。可几杯酒下毒,倒觉得愈发志趣相投起来。
韩静渠借此机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喝到最后,竟然拉着楚顺江拜起了把子,结为异性兄弟了。
楚顺江虽也是个大老粗,但好歹读过点书,识得些道理。又是个好面儿重义气之人,几碗黄汤下肚,倒生出了“黄汉生中拖刀计被放,报答关二爷”的慷慨义气来。
就这样,楚顺江被稀里糊涂地引上了道,带着手底下上万弟兄,直接投了韩静渠,被整编为东北军。如军仍旧坐拥小兴安岭,不过一直对韩静渠还算忠心。
年岁慢慢长了起来,二人又皆为了亲家。
起初韩江海对于这包办婚姻倒是对这包办婚姻没什么抵触情绪,毕竟自己的父亲就是个靠着老丈人起家受益的。自己白得了有人有枪的老丈人,顺理成章做了松北省督军,在家中众多兄弟当中也便有了绝对的竞争优势。
可偏偏虎父无犬女啊,韩江海乍一看见楚松梅,差点背过气去。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娶妻也不一定都要看才貌的。可还没等掀开盖头,便发觉自己这夫人与他本人身高相当,壮硕程度丝毫不必他逊色。
要知道,韩家人都是身量颀长的,在男人中也算得上佼佼者。
用东北话讲,这不是娶了个媳妇,者是娶回来一只大马猴子。
楚松梅的性子完全是女版的楚顺江,一口气能干八大碗烈酒,枪法一等一的准,和男人打架也丝毫不逊色。
起初韩江海还能看着结婚所带来的地位提升而老老实实和媳妇过着日子,时间久了,在家中寻不到丝毫温暖的劣质男人便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
刚开始还偷偷摸摸,后来索性便公开了,要把南边来的小戏子纳进房中。烈性的妻子定然不会同意,差点打死了那小戏子,又回了娘家去。
韩江海彻底没辙了,夫妻俩貌合神离,便一直这么拖拉着。
如今月儿让韩江海给楚松梅打电话,心头不免泛起一阵膈应来。但二姨太从旁催促着,只得硬着头皮拨了过去。
或许楚松梅还是有那么一丝想要和韩江海好好过下去的念想的,亦或是娘家人唠叨着没完惹她厌烦了。韩江海一个电话打过去,楚松梅干错利落地答应了马上去锦东城为公公筹备寿宴。
当天便启程,明日一早就可以到达了。
月儿到了商店,拉着早早到了的刘美玲问道:“清点一下库存看看,卖得并不十分好的,都有哪些款式?”
刘美玲指着账本:“除了几款极热销的,需要赶紧去补货,剩下的其实销售量都差不太多。不过若说稍稍少些的,应该还算是您画报上的那款,连体裤。”
刘美玲说这段话的时候,其实是小心翼翼的。她知道这条裤子是月儿一直寄予厚望的款式,可偏偏销量并不十分理想。
她也不知道如何措辞能让月儿受到的打击小一点,可又偏偏没有找到委婉的说法。
再抬头看向月儿,她却一副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用手指点了点刘美玲的额头:“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样子。你不告诉我,它卖得不好就不是事实了?有卖得好的,必然就有销量差得,我们得想办法。”
刘美玲点头:“可是办法呢?”
月儿看了一眼账簿上所写,连体裤还剩下四十几条,尺码还算是很齐全。
“最大型号的,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一提到这,刘美玲便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