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应该是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惊坐而起,却发觉自己的臂膀都是酸麻的,转头来才发现韩江雪已经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二人便在这秋日暖阳下安安静静地互相凝视了片刻,一个深情款款,却略带戏谑之意。另一个,直接是发懵的状态,竭力回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须臾之后,月儿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很晚了,为何还没去军营?”
韩江雪看着对方一脸懵懂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儿仔细回忆,自己与大嫂楚松梅倒是畅饮了一番,应该也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达成所愿了,后来……后来怎么就回了家呢?
这些她便是一概不知了的。
韩江雪抬起自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月儿眼前晃了一晃:“昨晚你拽着它睡了一宿,无论如何都撤不回来,你不记得了?”
月儿这才想起自己酸麻得双臂,想来一晚上都没换姿势,应该是一直抱着这只手睡的了。
思量至此,月儿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韩江雪并不是每日清晨梳洗得体的韩江雪,而是压根没办法脱去衣服,就这样倚着床头守了一宿的韩江雪。
月儿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她拍着自己的小脑袋,拼命回忆起昨晚都做了哪些糗事,可说实话,一件也没想起来。
她怯生生地开口了:“我昨晚喝多了,做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了么?”
韩江雪晃了晃自己僵硬的手臂,看着月儿此刻娇憨的模样,难得的又觉得刚结婚时那个小怂包娇妻又回来了。
霎时间玩心大发,轻轻舔舐了后槽牙,勾笑:“那说的可多了,缠着我非要给我生个女儿,还说也得是你这般小圆脸,肉嘟嘟的,奶声奶气地跟在我们身后。哎,我怎么拒绝都不行呢。”
月儿才不信他的鬼话,月儿自打上次“假怀孕”的闹剧之后,便对生孩子有了抵触情绪。她才没研究过要生儿子还是女儿呢,更何况,无论儿子女儿,她都希望像韩江雪这般高鼻深眸的,线条硬朗些才好看。
月儿咬着下唇狠狠剜了一眼韩江雪,起身跪坐在席梦思垫子上,前倾在他心窝子处戳了一下:“你就知道打趣我,我看这保准是你自己瞎意淫的,你才想生女儿了呢。”
韩江雪见月儿身形向前,索性一勾手,借力将月儿直接勾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对方自然笑闹着不允,奈何力量之悬殊,挣扎也挣扎不掉的。
更何况,这挣扎也未必是万分真心的。月儿靠在韩江雪暖乎乎的宽阔胸膛里,便觉得宿醉的头晕恶心都消减了不少似的。
她窝在他怀里,他便抱着,低头用新长出来的胡茬在月儿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是啊,生个女儿多好啊。我要是生了女儿,我可不送她去法兰西留学,我就留在自己手底下,哪个臭小子敢打她注意,我就打断了他的腿。”
月儿嗤笑:“行了吧,那不成老姑娘了。”
“怕什么,那也是有权有势的老姑娘。”
月儿有心和韩江雪再腻歪一阵子,不过确实许多要事去办,二人梳洗打扮之后临出门时看了一眼西洋钟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在东北这个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地方,这基本上都可以开始准备中午饭了。
月儿下楼便看见也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楚松梅,因着宿醉,也是精气神欠佳,哈欠连天的,但见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