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的,做什么这般偷偷摸摸的?”韩江雪至此才睁眼,看着怀里满脸红扑扑的小人儿,“回答我,恨我么?”
月儿避而不答,却反问了回去:“那你恨我么?”
韩江雪郑重点头:“恨,经历了这么多,你说走就走,太绝情了,我无法理解,便变成了恨。”
月儿却摇了摇头:“那我也不恨你,因为是我先让你觉得可恨的。”
韩江雪一滞,低语哀求:“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么?”
月儿言语十分委婉地将大夫人的威胁讲述给了韩江雪。
“因为她,也不全是因为她。没有她的威胁,我也不能一辈子这么骗你下去,我也想过当面和你说出真相,让你去做抉择。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我便退缩了,想到了离开......”
月儿靠着韩江雪坚实的胸膛,用小脑袋揉蹭着他的神经,抬头来眼巴巴望着韩江雪:“江雪......你明白那种感觉么?欺骗了最爱的人的感觉,我真的生不如死。”
韩江雪无法直视月儿眼底的痛苦,索性盯着天花板,只是揽住月儿的臂膀更紧了。
略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都过去了。我说了,你死过一次了,如今是重生的月儿,以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了。”
月儿满眼尽是感激,却又觉得此刻说声谢谢太过沉重。
她抻着小脑袋凑到他的脸边去,狡黠一笑,说了句俏皮话,其实也不过不想让短暂的相守时光变得太过沉闷。
“那......以前的什么事都不作数了?”
“不作数了。”
“咱们两个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韩江雪差点惊坐而起,低头却看见小娇妻调皮地嗤笑着,明白了其中的逗趣意味。
旋即又躺好,用低哑的气声在月儿身畔咬耳朵:“你说不作数也没关系,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做咱们结婚的洞房花烛夜吧。夫人,你到时候好好品一品,到底是小别好,还是新婚妙?”
二人腻歪着笑了一会,把心结打开了,便真的昏昏沉沉相拥睡了过去。连日征战,韩江雪疲劳过度,再加上他不过嘴上逞能,怎的也不敢折腾大病刚痊愈的月儿的。
二人一觉睡到了傍晚,是槃生抱着必死之心敲的门叫醒的他们。
没办法,少帅不发话,这晚饭时吃还是不吃?槃生咬着牙,想着再怎么着,一下午的时间也够少帅折腾了吧,于是轻轻敲了下门。
月儿觉浅,便醒了。
她起身去开门,看着槃生那皱巴巴的小脸,看向月儿的眼神都略带异样,不由生疑:“你这样子干什么?”
槃生挠挠头:“少帅起了么?晚饭做好了。”
月儿摇头:“还没呢,我就去叫他起来。”
看着月儿入门的背影,槃生啧啧不已,少帅最近这么累,还能折腾一下午,这身子骨,真的可以。
农家待客,多是油腻荤腥以显示对对方的尊重,月儿大病初愈,吃不得这些,只喝了口粥,静静地陪着韩江雪。
但她还是唤来了几位守卫士兵过来一同吃饭,对方自然是不敢的,月儿便央了韩江雪,于是命令几人坐下,一起吃了一餐饭。
“这几日多劳几位小兄弟照顾了,月儿感激不尽。”
少帅夫人这么纡尊降贵地一谢,几人自是不敢受着,赶忙都站起了身,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韩江雪一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谨,然后转头看向月儿:“这是他们的工作,不必介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