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去呢?于是也便抱着打听的态度问老者:“老人家,您语言通么?我想去土司府,到了滇南要如何走?”
老人一路上即便鬼门关走一遭,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听土司府,一个激灵,转头问道:“你去土司府走亲戚?你是哪儿的亲戚?”
月儿知道土司府在西南之地是颇有些地位的,自己方才说了走亲戚,确实不甚恰当,但架在这了也不得不说,“我……我找土司的儿子,木旦甲的。”
那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鹰隼一般从上到下地打量了月儿一遍,惹得月儿一阵心惊。莫不是这老者起了什么歹心,想要拿她去讹上土司府一把?
一想到这,月儿后悔自己多嘴了。出门在外,即便真对人家有救命之恩,也不能掉以轻心的。
那老者在打量完月儿之后,突然脸色一变,开怀大笑起来。那笑意里似有着悟出了什么似的那般释然。
“走亲戚……哈哈哈明白了。木旦甲那个臭小子,哈哈哈哈……”
月儿不解,自然赶忙询问。可老者这会却修起了闭口禅了,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言了。只是向月儿保证,会护她安然到土司府的。
渐渐入夜,几经奔波的旅人们都困得不行了,车子缓慢地行驶在盘山路上,四下苍山犹如鬼影,草木一如恶魂,倒是能吓得打了瞌睡的人们一身冷汗,不自觉地竟精神了许多。
月儿的身体已经被透支得不成样子了,即便面对如此可怖的周遭,她仍旧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突然,一个急刹车,月儿差点被从车上甩下去,好在双手提前绕上了那麻绳,白嫩的皮肉被勒得都泛出了血丝。
众人低头看去,发觉车子四周,突然出现了一群穿着月儿从未见过的服饰的男人,手执弯刀,口中念念有词,为首地敲打着车门。
司机乖乖开了车门,一众旅人被带出了车子,双手抱头,蹲在了空地上。棚顶的几个人也不可能幸免于难,被强行拽了下来,同样是一股脑扔进了人堆里。
很显然,他们遇见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