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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遥笑了下:“很好听。”
肖樾放下吉他,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殷遥站起来,离开沙发往前走几步,看了看这屋子,在落地窗边回过身,问他:“是因为周束走了,所以你才搬家吗?”
肖樾点头。
殷遥走回来,顺口问:“周束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和你联系?”
肖樾没有回答,将手里那杯水放到茶几上,直起身,清黑的眼睛忽然看向她,“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是为了问周束的事么?”
突然的反问令殷遥微微一顿。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就那样站着,与她隔着几步的距离。落地台灯的光线从左边照过来,他半边身体在阴影里,脸庞轮廓清晰分明。
不知怎么,殷遥忽然觉得他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静默地站了几秒,开口说:“上次我在微信说了一些话,是因为那天喝了酒,很不清醒,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我不是有意对你……”
她想说“不是有意对你性骚扰”,但那几个字没说出口,她拿起包,取出特地带来的一瓶香水,走过去递给他,“是柑橘味儿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见他接到手里,低头去看,殷遥心里轻松了很多,说:“那我回去了。”
她提着包往门边走,经过他身旁,手忽然被轻轻拉了下。
大约只有一秒,殷遥还未反应,他已经松开了。
“我送你下去。”
殷遥说不用了,可他已经过去换鞋。
殷遥开车回去,到家后,她像完成了一桩大事,趴在沙发上懒懒地瘫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去洗澡,临睡前才看到肖樾发来的微信,他问她到家了没有。
殷遥回复他,说已经到了。
回完消息,她放下手机,难得轻松地上床睡觉。
明天没有拍摄,真好。
……
十一点半,肖樾看完剧本,起身收拾行李。他明天上午进组,9点钟飞上海。
还没收拾完,桌角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抬头看一眼,新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殷遥:我已经到了。
他点开屏幕,没有再回复。
手指微微划动,之前的消息显示出来,是那天晚上她醉酒后发的那些。
肖樾看了一会儿,退出界面,拿了沙发上那瓶香水,放进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