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二十九岁,再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不能再想这些,一想就更难受。
梁津南终于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喑哑的声音说:“我只是来看看你。”
殷遥还是沉默,他的脸就越发苍白,“你不要这样子,同我说句话,成吗?”
殷遥于是开口,声音艰涩冷漠:“听说你明天结婚,恭喜。”
梁津南淡淡地笑了一声,眼睛里有深沉的痛苦和自嘲,“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
殷遥看着他,声音低了下去:“你这样站在我的门口,真的没有必要,我今天好累了,想快点进屋休息。如果话说完了,可不可以请你离开?”
梁津南再说不出话来,从她身边走过,到了电梯门口。
殷遥按指纹开门,正要进去,听他喊:“遥遥。”
她脚步没动,也未回头,几秒后,便又听得低哑的一句:“一切的事,都是我对不住你。”
殷遥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10月18日,梁津南和白迎迎大婚,以这两家的商业声望,婚礼自然是很轰动,殷遥当天没怎么上网,仅是看看朋友圈,然而也没能避开相关消息,总有那么几个受邀出席的人要晒一晒现场盛况。
殷遥晚上七点离开工作室,回家取了之前买的礼物,去找肖樾。
她知道他前天已经从上海回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有些联系,不太频繁,他回消息也不甚热情。
这期间,他的生日过掉了。
她记性不怎么样,明明上次搜他资料看到过,结果还是忘了,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隔了两天才记起,便买了礼物,打算等他回来补送。
殷遥把车开出去,才想起没有提前问他在不在家,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关系,横竖她今天空闲,又懒得做其他任何事,他若不在家,她便等等好了。
一路堵车,殷遥也不着急,她今天真的不赶时间,车里放一首老旧的德语情歌,一路听过去。
结果真被她想中,他果真不在家,她在门外敲了两分钟也无反应。
殷遥索性下楼,独自在周边闲逛,很巧,附近有家饼屋,有新出炉的巧克力蛋糕卖,她临时起意,顺手要了一个,提着蛋糕重新回到肖樾的门外。
肖樾九点多回家,在门口捡到个人,她穿薄薄的灰色毛衣,靠在门和墙形成的角落里,低着头玩手机,脚边一个圆形小熊图案的蛋糕盒。
殷遥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他,立刻就笑了。
她收起手机,站直了身体:“好久不见。”
其实并没有多久,十九天而已。
进门后,殷遥发现他的屋里摆设有些变化,小沙发移到了墙边,显得客厅宽敞一些。
殷遥坐在餐桌边,肖樾在拆她带来的蛋糕。她没说为什么买蛋糕,他也没问。
他头发比上次要长一些,低垂着头的时候头发遮住了额,神色有些散漫。
殷遥问:“你今天去做了什么?”
“朋友聚了下。”
他切好一块蛋糕,放到她面前。
殷遥觉得他似乎又有些冷淡了,可上次在外滩江边分明还对她笑了,在豫园老街走路时,也聊得不错。
她不明白,也懒得细想,低头吃蛋糕,眼睛随意往四周看了下,看到桌角那个超市塑料袋,里头有他刚刚带回来的东西,蔬菜和肉之类的。
看来他会做饭。
她记起第一次在周束家见他,他说不会,给她叫了外卖。殷遥料想他那时对她应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