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男人的力量不能小瞧,但凡他不想松开,她真是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与她闹,殷遥觉察到他有情绪,但那情绪源于什么,她并不完全明白,毕竟她此刻连自己的心思都不甚清楚。
即使说出口的话潇洒,做出的姿态也决绝,但梁津南大婚到底是影响了殷遥。她今晚无处可逃,不想见任何了解她旧事的朋友,这些天以来,那些如出一辙的关心她已经反复感受,今天不再需要。
她带着礼物来找肖樾,其中究竟有几分是逃避,很难计算。
或许殷遥的确也存有另一份心思,私心里觉得肖樾很不错,和他发生点什么也未尝不可。
然而,今晚他看起来情绪恹恹,态度也冷淡,可见并不乐意见她,现在倒好,还和她闹起了脾气。
殷遥何时哄过男人,和梁津南那一段虽然结局惨淡,但在相处时她总归是被宠的,周束就更不用说了,知进退,懂分寸,完全称得上“又乖又懂事”,这也是为什么她留了周束那么久。
还真没处理过肖樾这一挂的。
殷遥看了他一会,到底还是朝他笑了一笑:“既然你喜欢的话,那我就不收回了。”
肖樾没有接话。
殷遥低头看了眼,说,“你抓得我好疼。”
肖樾目光微微一动,总算松开了她。
殷遥低头,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很诚实地告诉他:“那几天特别忙,我差不多每天要通宵,就没记起你的生日,只好补送礼物了。”
这听起来像很诚恳的解释。
“你经常要通宵?”他总算重新跟她讲话。
殷遥奇怪地感觉到自己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经常,”她抬起头,语气平和地说,“没有你们拍夜戏那么频繁。”
“你怎么知道我们拍夜戏?”
殷遥:“上次在上海,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朋友,女演员,总是要减肥的那个,你不记得了吗?”
肖樾:“有点印象。”
“她就总是要拍夜戏。”殷遥说,“我看你们挺辛苦的,你累吗?”
“还行。”
气氛明显缓和,两人在讲着话,却仍站在这狭小的地方。
肖樾似乎先意识到了这一点,说:“你现在要走吗?”
殷遥反问:“你想让我走吗?”
“随便你。”他眉轻挑了下,淡淡回她一句。
虽然这么说,却没再去开门,也绝口不提送她下楼的事,径自走回客厅。
殷遥笑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说:“那我再待一会儿。”
肖樾拣走沙发上的两件t恤,又将吉他拿到一旁,整个沙发都空了出来,殷遥自觉地坐过去,也不用他招呼。
肖樾去了楼上卧室,没过一会走下来,把手里的遥控器递给她。
殷遥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极少看电视,这会儿也只是随意挑了个电视台,正在播放晚间电视剧,看上去像是个青春偶像剧,服装挺时髦,但里面的演员她一个也不认识。
肖樾在楼上的浴室洗了澡,换了宽松长裤和灰色的薄卫衣,他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看剧本。
见殷遥调低了音量,他转头说:“你看你的,不用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