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遥想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可手腕被他拉着,她动一下,他就握得更紧。
和殷遥早上那个蜻蜓点水的脸颊吻比起来,他要厉害多了,殷遥只能通过隐约感觉到的急促心跳判断他其实是紧张的。
等他亲完,殷遥身体已经有些热了。纠缠的呼吸分开,他湿热的唇在她脸侧停了片刻,松开了手。
殷遥别开脸,调整呼吸。
肖樾低头喘了口气,说:“要我负责吗?”
殷遥:“……”
她不由失笑,眼睛弯了弯,不答他的话。
肖樾温热的目光看着她。
车里有种异常的静谧。
但这静谧没有持续多久,肖樾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口袋摸出手机接通,是他场馆内的朋友打来电话,问他跑那儿去了。
听筒里那人嗓门过大,有点儿东北腔,咋咋呼呼:“哎,咋地,转个眼,你人就没啦?我琢磨着这儿都一群大老爷儿们,也没个女妖精,谁把你小子勾走了?说吧,在哪个盘丝洞呢?哥们去救你。”
声音一清二楚。
殷遥听得笑出一声。
肖樾转头看了她一眼,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你们先玩,我有点事,晚点过来。”
他跟朋友讲话,语气有种随意自然的懒散,讲完也不等人家应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殷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你朋友挺有意思。”
肖樾嗯了声,也不躲她的目光。
窗外的风吹了许久,他汗湿的头发已经干了,脸庞在灯光下更显得清俊,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不可否认,刚刚那个瞬间,他们都放任了冲动,那么放任之后呢?会后悔吗?
殷遥不知肖樾怎么想,但她是不后悔的。
也许之前尚有几分踟蹰,但此刻已经觉得这一步走得不错,至少她坐在车里,和他一起吹着晚风,有种奇特的安宁感。
殷遥问肖樾:“你不过去和朋友玩吗?”
“不急。”他像是在等她说点什么,又像是单纯想在这里再坐一会。
“你最近不用拍戏吗?”殷遥说,“昨天好像看你在看剧本?”
“嗯,过几天进组。”
“过几天?”
“22号走。”
殷遥想了下,今天是19号。
“这次去哪儿?横店?”
“杭州,”肖樾告诉她,“这次是时装戏。”
殷遥点点头,停顿了下,说,“那我只有两天可以见你了。”
这话让肖樾的眼神起了些变化,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点,然后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嗯。”
殷遥似乎在思索什么,想了一下,说:“可我明后天都有拍摄,晚上见你,好吗?”
肖樾点了头,“好。”
殷遥便笑着说:“好了,那你现在先去陪你朋友吧,我不想被当作蜘蛛精。”
她这话一说,肖樾顿了一下,也笑了。
他在她面前鲜少有特别明显的笑容,除了在上海那次,这是第二回,殷遥觉得真奇怪,他不笑的时候挺清冷,天然与人有种距离感,一旦像这样笑起来,又眉目疏朗,眼里藏着星河似的,每一次都惊艳。
她光明正大地欣赏,然后夸了一句:“你这样很好看。”